看着眼前一丝不挂,高大健壮的身躯,因为渴求和恐惧而微微微战栗。陆离心中一热,他的语气却非常严厉:“你想好了,一旦跟我缔结契约,就永远没有解除的可能。你若是敢背弃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最后一句话带着严冬般的冷酷和阴厉。
方旭闻言却露出狂喜的神色,随即他端端正正的双膝跪倒,虔诚的匍匐在地,用一种古老而音节优美的语言,缓缓念出一段话。大意是:
我将尊奉您为主君
誓约敬献全部忠诚
此生不违诏命
的提升也就越大。所以无论对于征服者还是掌控者,缔结契约都是一件需要十分慎重的事情,有可能影响他们一生的命运。
“虽然我们彼此之间还不够了解,但是我确定一件事情,我很喜欢你。”方旭仍然赤身裸体地站在陆离面前,他的神情却少了羞赧,只有坦白和郑重。
“我的天赋超过十级,这种超高的天赋,在没有同等级的掌控者辅助的情况下,等同于一种诅咒。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很可能会一辈子困在四阶无法突破,直到老死。”
他看着陆离,眼中有不容错认的热切:“你不知道当初我跟林琅捡到你,感受到你身上掌控者的气息,我心里有多高兴。”所以才会连出昏招,迫不及待地想把陆离划定到自己的范围之内。
“之后发生的事,”方旭的脸色有些发红,“我有很多不对的地方,我郑重跟你道歉。还有……刚刚……如果在第一次深度灵欲交流之前就缔结契约,对我们俩都会有很大的好处,所以我才……”
此生不离左右
灵魂所系,性命相托
艾斯比圣树为证
谨此立定誓约
在他缓缓念诵的同时,艾比斯圣树之种仿佛受到感召,散发出一圈一圈如水波般的蓝色光芒,将两人围绕在内,如同被冰冷清澈的泉水冲刷过身体和大脑,在感知的极度清醒和明澈中,陆离瞬间体会到方旭的思想,在许许多多复杂的思绪里面,最为明显的是虔诚,爱慕与渴求
“没提前跟你说清楚,也是我的错。”
他抬起头,担忧而又期盼的看着陆离:“你愿意接受我吗?”
这特么的感觉好像求婚,陆离有些感动,脑子里却又不受控制的冒出奇怪的想法。
不过以前,也有人跟他说过类似的话呢,他心中飘过一个人影,随即熟悉的窒息感席卷而来。他咬咬嘴唇,控制自己不再去想,过去所有的一切,就都埋葬在地球那座房子里吧。
久久没有听到陆离的回答,方旭神色有些绝望,这样都不行吗?他明明感觉到,陆离也是有些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