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卜鹰不是这种人,唐捷也不是笨蛋。”杜黄衫道,“就算他是笨蛋,唐家的人也不肯让他轻易上当。”
吃苦和尚浅浅地啜了几口苦茶,看起来倒真有几分高僧的样子。
“聂家的人呢?难道他们就肯眼看着那只小雀儿活活输死?”
大李红袍斜眼看着他,忽然插口问:“如果和尚是聂家的人,你还有什么法子?”
绝 计
这一次“赌局”定下的盘口是三博一,意思就是说,要赌唐捷胜的人,输要输三两,赢只能赢一两。可是大家还是买唐捷,因为各人都认为聂小雀这一次连一点胜算都没有,盘口是三十博一,赌局的庄家还是会输得把裤子都当掉。
这一次赌局的大庄家就是卜鹰。
大庄家很快就要变成大输家了,可是他现在看起来,却还是说不出的悠闲快活。
松树下,地毡上,隐士般坐在那里品茶的三个人,所谈的居然也没有离开过这一局豪赌,更没有离开过名利两个字。
捷赢的赌注。”
“不错。”
“你已经接受了多少赌注?”
“大概有八十万两左右。”
“黄金还是白银?”
“我也没什么别的法子,只不过我碰巧知道聂小雀是个双胞胎,有个孪生兄弟叫小虫,如果先把小虫藏在山上,一边让小雀儿躲起来,然后小虫子及时出现,弹响这只古筝,聂家岂非就赢了?”
“这倒真是个诡计。”李红袍冷冷地说道,“只有一样可惜!”
“哪一样?”
“你碰巧知道聂小雀有个双生兄弟,唐家的人难道会碰巧不知道?”
吃苦和尚一口热茶刚喝下去,烫得直翻白眼,
“卜鹰居然肯挂出以三博一这一种盘口,多少应该有一点把握的。”杜黄衫在皱着眉,“可是我却偏偏看不出他凭哪一点认为聂小雀必胜唐捷。”
“要人输的法子多得很。”吃苦和尚说,“也许他在唐捷喝的酒里下了药,叫唐捷一路上泻个七八次,也许他先弄了个女人藏在唐捷被窝里,先把小唐折腾得半死不活。”
杜黄衫苦笑:“这种事,真亏和尚能够想得出来。”
吃苦和尚悠然举杯:“这种事连和尚都料想得出来,卜鹰怎么会想不出来?”
“但是他绝不会去做。”
“这次是银子。”
“还好是银子,否则你恐怕就要输得连家都不认得了。”
“谁说我一定会输的?”
“难道你还有机会赢?”
“多多少少总是有一点的。”卜鹰微笑,“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本的生意没人做,如果真的是有输无赢,你就算杀了我的头,我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