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莲道:“你为什么要放我走?”
无忌道:“他要你回来,就是要我杀你,因为你的确有很多值得怀疑的地方,我就算杀错了你,也比把你放走的好。”
连一莲吃惊地看着他,就好像第一次看清这个人。
无忌道:“现在我们虽然看不见他,他却一定看得见我们,如果我不杀你,他一定会觉得很惊奇,很意外,却一定不会再拦住你了。”
他忽然又笑了笑,慢慢地接着道:“所以我就要让他惊奇一次。”
连一莲又怔住。
连一莲道:“为什么?”
无忌道:“因为,他也知道你绝不会说。”
连一莲道:“那么,他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我回来找你?”
无忌道:“他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他不愿自己出手来对付你,所以才把你留给我。”
连一莲想笑,却没有笑出来:“他是不是想看看你会用什么法子对付我?”
起来,也不会割你的耳朵,别人却说不定会这样做的。”
连一莲道:“你说的这个‘别人’,也是司空晓风?”
无忌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淡淡地说:“大风堂门下的子弟,并不是很听话的,如果有个人一声号令,就能够让他们为他去拼命……”
他笑了笑,道:“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他笑得很温和,可是脸上那条刀疤却使得他的笑容看来仿佛有些阴沉残酷。
无忌道:“所以你最好赶快走吧,最好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连一莲更吃惊。
她刚才本以为自己已经看清了这个人,现在才知道自己还是看错了。
她忽然道:“我只有一句话问你。”
无忌道:“你问。”
无忌道:“他也很了解我,我虽然不会剥光你的衣服,把你吊起来,也不会割下你的耳朵,打断你的腿,他知道我绝不会做这种事。”
连一莲又舒了口气,道:“我也知道你不会。”
无忌凝视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可是我会杀了你!”
他的态度还是很温和,但这种温和沉着的态度,却远比凶,bao蛮横更令人恐惧。
连一莲的脸色已发白。
他接着又道:“从我十三岁的时候开始,我父亲就叫我每年到他那里去住半个月,一直到我二十岁的时候才停止。”
连一莲道:“那么你一定也学会了他的十字慧剑。”
无忌道:“我父亲叫我去学的,并不是他的剑法,而是他做人的态度,做事的法子。”
连一莲道:“所以,你比别人更了解他?”
无忌道:“所以我知道他要你回来,并不是真的要你跟我说老实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