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道:“你用不着推辞,也用不着害怕,我若非完全信任你,也不会将它交给你。”
律香川道:“可是我……”
老伯沉下了脸,道:“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我已决定。”
律香川不再说了。
老伯已决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改变。
律香川咬着牙道:“我从未违背过你老人家的话,可是这一次——这是我们最后一战,我不愿躲在这里看别人去拼命,我愿意为你死!”
老伯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却忘了一件事。”
他沉声接着道:“我是去胜的,不是去败的,所以必须保留住根本,留作日后再开局面,这里就是我的根本所在,若没有你在这里防守,我怎么能放心进攻?”
律香川低下头,沉默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道:“但我们还有什么值得防守的?”
老伯悠然道:“你若以为我们留下的东西不多,你就错了。”
:“但却不是在他要我去的那天去,他刚接到这封信时,我就去了。”
律香川忽然明白了老伯的意思,眼睛立刻发出了光。
老伯已准备进攻。
老伯进攻时,必定令人措手不及。
万鹏王绝对想不到老伯敢来进攻他的飞鹏堡——铜墙铁壁,飞鸟难渡的飞鹏堡,无论谁也不敢妄想越雷池一步。
老伯脸色渐渐和缓,道:“这桌子里有三百七十六份卷宗,每一份卷宗,都代表一宗财富,管理它的人,本来只有我一个人能指挥,因为他们也只接受我一个人的命令。”
律香川在听着!
老伯道:“但无论谁,只要有了我的密令和信物,都可
他笑了笑,接道:“万鹏王也认为已将我的基业占去了十之八九,他也错了,他抢去的顶多只能算是几粒芝麻而已,整个烧饼还在我手里!”
律香川抬起头,目中露出钦佩之意。
老伯拍了拍桌子,道:“这就是我的烧饼,我现在交给你,希望你好好保管!”
他又笑了笑,接着道:“记着,这烧饼足够我们吃好几辈子。”
律香川嗫嚅着道:“这责任太大,我……”
老伯要他想不到。
律香川苍白的脸已有些发红,轻轻咳了两声,道:“我们什么时候去?”
老伯道:“你不去,你留守在这里。”
律香川变色道:“可是我……”
老伯打断了他的话,道:“有的人适于攻,有的人适于防守,假如孙剑还在,我也许就会叫他替我去,只可惜……”他声音忽然有些嘶哑,也咳嗽了两声,才接着道,“你和孙剑不同,你远比他冷静得多,所以我走了之后,才放心将这里的一切全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