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叫自己莫要胡思乱想,却忍不住还是胡思乱想起来,愈想心愈乱,愈想愈不知是忧?是喜?是惧?
忽然间,门外似有人影一闪。
虽只匆匆一瞥,但朱七七已感觉这身影竟是如此熟悉:“是
她暗忖道:“莫非‘他’不是上次那个人?”
但转瞬间她便为自己的疑问作了否定的答复:“朱七七呀朱七七,这明明是同一个人,你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开始转动目光,只见这雅室中,无论一案一几、一瓶一碗,都布置得极为华丽雅致。
她忍不住又暗惊忖道:“不想快活王在中原竟也暗中布置有这样不凡的落脚之处,他自己既未入中原,这地方又是谁布置的?”
她暗中猜测:“这恶魔胸中绝不会有这样的丘壑,绝对布置不出如此雅致,而不显俗气的地方。
,身上每一根毛发,都似已直立起来,在这充满春意的雅室中,她但觉比冰天雪地还要寒冷。
突然间,她感觉到“他”在转身,“他”竟似已在缓步走了出去,她不敢相信,她忍不住张开眼睛。
于是,她便瞧见“他”已经走出门外的背影。
他竟果然真的走了,竟没有任何事发生,虽使得她几乎要高呼出声,却又不禁使她大感吃惊。
“‘他’怎会如此轻易便放过我?
“那么,这莫非是金无望布置的?嗯,他倒有点像,但……但此地若是他布置的,为啥未听他提起?
“嗯,还有,天法大师等人的足迹,亦是走向此山,他们的足印在半山小亭前突然消失,只因那小亭中另有密道通向此处,他们走入密道,足印自然不见,他们虽未飞上天,却入了地下。
“但……但这也不对,以金无望的性子,纵然被擒,被逼,也绝不会把他们带来这里,更不会把这密道告诉他们。
“呀,莫非他们非但未曾制伏金无望,反被金无望所擒,所以金无望便把他们带来这里?
“金无望若在这里,我也就有救了……有救了。但……但金无望又怎能胜得那四人?这简直是绝无可能的事。”
“哦,是了,反正我已落在‘他’手中,‘他’无论想在什么时候动手都可以,又何必着急?
“呀,莫非‘他’表面上虽装得毫不在乎,心里却真的被我方才那番话吓住了,所以不敢对我无礼。
“不对,这样的恶魔,怎会被我吓住?‘他’此刻虽走了,等一下却说不定会用什么恶毒的手段对付我。”
在这一刹那间,她心中忽惊,忽喜,忽忧,忽惧。
也就在这一刹那间,她忽又感觉到“他”背影看来似乎有些异样,似乎与上次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