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五太爷道:“只可惜再利的口舌也不能杀人。”
常无意道:“我有剑。”
朱五太爷道:“剑在哪里?”
常无意道:“通
现在常无意也已面对珠帘。
他并没有再往前走,他一向远比任何人都能沉得住气。
珠帘中的人也仍然端坐,就像是一尊永远受人膜拜的神像。
常无意在等着他开口。
朱五太爷忽然问道:“你杀人?”
常无意脸上却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只冷冷地说了句:“你也来了?”
小马忍住激动,道:“我也来了!”
常无意道:“你还好?”
小马道:“还好!”
常无意慢慢地走进来,再也不说一个字,甚至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小马怔住。
朱五太爷道:“坐。”
小马只有再坐下。
常无意既然也已到了这里,他怎么能走?
他忽然发现自己竟已完全被这个人控制在掌握中,别无去路。
朋友再走。”
小马的全身冰冷,心又沉下。他的朋友也在这里?
他忍不住问:“你要我看谁?”
朱五太爷淡淡道:“你并不是第一个到这里来送礼的人,还有人的想法也跟你一样!”
小马道:“还有谁来送礼?送的是什么?”
常无意道:“不但杀人,而且剥皮。”
朱五太爷道:“你能杀什么样的人?”
常无意道:“你属下也有杀人的人,有些人他们若不能杀,我能杀。”
朱五太爷道:“你说得好像很有把握。”
常无意道:“我有把握。”
小马也只有闭上嘴。
他很了解常无意这个人,就像是焦煤一样。平常是冷的,又黑、又硬、又冷。可是只要一燃烧起来,就远比任何可以燃烧的东西炽热。不但炽热,而且持久。
也许它连燃烧起来都没有发光的火焰,可是它的热力,却足以让寒冷的人们温暖。
现在他既然已到了这里,别的人呢?
是在寒冷危险中?还是平安温暖?
锣声又响起,门大开。常无意赫然就在门外,苍白疲倦的脸,看起来已比两日前苍老了十岁。
这一夜间他遭遇到什么事?遇到过多少困境?多少危险?
此时此刻,忽然看见他,就好像在他乡异地骤然遇见了亲人——
一个身世飘零、无依无靠的人,这时是什么心境?
小马看着他,几乎已忍不住有热泪夺眶而出。
朱五太爷道:“是一把剑!”
小马道:“常无意?”
朱五太爷道:“不错。”
小马动容道:“他的人也在这里?”
朱五太爷道:“他来得比你早,我先见你,只因为你不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