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小姐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邓定侯道:“因为我老婆的娘家,恰巧也是闽南的武林世家,她的一个大伯,以前还跟百里长青有过往来。”
提起他的妻子,他就在有意无意间,轻轻放开了王大小姐的手。
王大小姐没有注意
丁喜道:“哦?”
邓定侯道:“我知道有个人虽然是在关外成名的,但是他成长的地方,却是闽南。”
丁喜听着。
邓定侯道:“闽南是个很偏僻的地方,少年人想在那里出头,很不容易,所以他们就到外面来闯天下,有的人到了中原,有的人出了关。”
王大小姐道:“他们?”
邓定侯叹了口气,道:“有很多的话我都想说出来,只不过现在……”
丁喜道:“现在怎么样?”
邓定侯道:“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丁喜道:“你为什么不问?”
邓定侯盯着他的眼睛。
邓定侯笑了笑,道:“这柄剑钉在马车上,只钉入了两寸。”
这是事实,车上的剑痕犹在。
邓定侯道:“以你的腕力,再加上这柄剑的锋利,若是真的想伤人,这一剑掷出就算打在石头上,至少也应该打进去五六寸。”
丁喜冷冷道:“你也未免把我的力气估量得太高了一些。”
邓定侯笑了笑,道:“不管怎么样,那个黑衣人总是被这一剑吓走的。”
邓定侯道:“当年在一起闯荡江湖的,当然不止一个人。”
王大小姐脸色又发了白,道:“你是说,我父亲也是他们其中之一?”
邓定侯道:“我现在说的只是一个人,他在闽南闯过天下,却在关外成名,所以他跟你父亲是老朋友。”
王大小姐脸色更苍白,握紧他的手,道:“你说的是百里长青?”
邓定侯点点头,道:“一个人发迹之后,总不愿再提起以前那些不得意的往事,所以他和你父亲在闽南那一段经历,江湖中很少有人知道。”
邓定侯道:“你心里究竟隐藏着什么事,为什么不肯说出来?”
丁喜道:“你既然知道,我又何必再说。”
邓定侯道:“我怎么会知道?”
丁喜冷笑道:“你既然不知道,凭什么断定我心里有事?”
邓定侯怔了怔,苦笑道:“其实我心里也藏着件事,没有说出来。”
丁喜道:“哦。”
邓定侯道:“他怕的当然并不是这口剑,而是你这个人。”
丁喜淡淡道:“或许他也把我估量得太高了。”
邓定侯道:“他至少知道这是你的剑,至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他才会走。”
丁喜看了他两眼,道:“你究竟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