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白衣少年听来，却还是有豪气的，而且有魅力。
他甚至鼓掌。
“好，英雄的剑，不杀人难道去杀猪杀狗？”白衣少年说，“我要用你的剑，本来就是要请你去杀一个人。”
“杀谁？”
“杀一个想谋害陆小凤的人。”
“你看呢？”
“以我看，以你的武功，只有送死。”
白衣少年大笑：“像我这样年少多金，英俊潇洒，又有身份，又有地位，而且还有钱的人，如果连我都想死的话，这个世界上的人恐怕已经死光了。”
这也是真的。
“我到这里来，只不过想要用一用你的剑。”白衣少年说。
“你的剑呢？”
“剑在。”
“我为什么看不见？”
西门不回答，也不必回答，他的剑，为什么要人看得见？
他的剑，谁能看得见？
微笑。
“幸好我不是要你们来杀西门吹雪的！”他说，“只有疯子才会要你们来杀西门吹雪！”
绣花鞋好像又有点不太服气了。
“难道你真以为西门吹雪是绝不会理的？”她问这少年。
“我不是这意思。”他淡淡地说，“我的意思只不过是说，如果我现在坚持要你们去杀西门吹雪，你们一定会先杀了我。”
陆小凤，多少年未见陆小凤了，紫禁之巅那一战至今已有多少年了。
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昔日的
西门吹雪沉默。
他沉默，只因为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沉默很久之后，才能说一句：“我的剑是用来杀人的。”
少年时他常说这句话。
少年时，仗剑杀人，纵横江湖，这句话说出来，如金铁交铮，多么有豪气。
此时，此刻，纵横天下事，已成过眼烟云，他再说这句话，只觉俗气了。
西门吹雪只问这少年：“你说不要他们来杀我，为什么要他们来？”
“因为我要你知道，我是个非常有身份的人，不但能把你约出来，而且还能要这么样两位大名人先开路在这里等我。”白衣少年说，“我知道你的眼睛一向是长在头顶上的，我至少要让你明白我也不简单。”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花了很多银子找他们，只不过要我明白你的身份？”
“是的。”
“那么你这位有身份的人，又是来干什么的？”西门吹雪问，“为什么要约我来？”
他甚至还微微带着笑：“要杀我，当然比杀他容易得多。”
“是的。”
静默已久的西门吹雪忽然说：“杀你容易，杀我难！”他的声音冰冷，“可惜他们也杀不死你！”
“为什么？”
“因为他们只要一出手，就已死在我的剑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