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笑了笑,喃喃道:“原来这老道是个聋子,我问错人了。”
这道人并不是聋子,突然冷笑道:“你没有问错人,却来错了地方。”
“这里不是白云观?”
“是。”
“白云观为什么来不得?”
“你想他们会到哪里去?”
“白云观。”李燕北道,“白云观的素斋和酒,也一向很有名。”
02
白云观仿佛就在白云间,金碧辉煌,宏伟壮观,雾还没有散尽,远远看过去,这道观的确就像是飘渺在白云间的一座天上宫阙。镶着黄铜兽环的黑漆大门已开了,却看不见人,晨风间隐约传来一阵阵诵经声,道人显然正在早课。
可是大殿里也没有人,几片刚落下的黄叶,在庭院中随风而舞。
下来给你的。”
陆小凤大笑道:“那么我一定很快就会去找你,免得你改变了主意。”
他并没有说出叶孤城的事,他几次想说,又忍了下去。李燕北是他的朋友。朋友要走了,为什么不让他带着笑走?能够让朋友笑的时候,就绝不让朋友生气难受——这是陆小凤的原则。可是他一定要分清谁是仇敌,谁是朋友。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他忽然问。
“也许还得过了明天。”面对着这古老而亲切的城市,李燕北目光又不禁露出一种说也说不出的留恋和伤感,“我虽然已是个局外人,但却还是想知道这一战的结果。”
道人冷冷道:“别人都能来,只
陆小凤穿过院子,走过香烟缭绕的大殿,从后面的一扇窄门走出去,忽然发现一个青衣黄冠的道人,正站在梧桐树下,冷冷地看着他。梧桐没有落叶,后院中的秋色却更浓。
陆小凤试探着问:“顾青枫真人在不在?”
道人没有回答,一双发亮的眼睛,在白雾中看来,就像是刀锋般闪着寒光。一阵风吹过,陆小凤忽然发现他肩后黄穗飘飞,竟背着口乌鞘长剑。
“道长莫非就是顾真人?”
道人还是不开口,脸上也完全没有表情。
陆小凤慢慢地点了点头,他也了解李燕北此时的心情。
“你走的时候,我也许不会送你,可是你若再来,无论刮多大的风,下多大的雨,我也一定会去接你。”他勉强笑了笑,“我一向不喜欢送行。”离别总是令人伤感的,他虽然轻生死,却重离别。
“我明白。”李燕北也勉强作出笑脸,“我这一次走,虽然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可是你若到了江南,我也一定会去接你。”
陆小凤没有再说什么,陪着他走了一段路,忽然又问道:“木道人他们,是不是和顾青枫一起走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