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甲道：“是你要我来的？”
墨九星又点点头。
多尔甲道：“现在我已来了。”
墨九星忽然道：“滚出去。”
多尔甲冷笑道：“我既然已来了，要我走只怕就很不容易。”
叶开没有再问下去，也不能再问下去，他已看见一个人踏着星光走过来。
银粉也在发着光。
他每走一步，地上就多出个浅浅的脚印。
——只凭这脚印，难道就能分得出他是不是真的多尔甲？
叶开又不禁叹息，至少他是分不出的。
完全同样的两个人。
叶开怔住。
他实在分不出谁才是真的多尔甲天王。
“你就算能杀了他们三个，那真的一个还是一样可能会走。”
墨九星冷笑。
“你看不出？”
叶开已看出来，这人长袍上绣着的，是象征权法的魔杖。
“多尔甲。”
“也许他还不是多尔甲。”
“还不是？”
墨九星没有动，连指尖都没有动。
寒星在天。
冷清清的星光，照在这人脸上。
他的脸也在发着光。
青光！
没有人的脸上会发出这种青光来的，除非他脸上戴着个青铜面具。
墨九星道：“你一定要死在这里？”
多尔甲的手已握住了刀柄。
墨九星道：“你本不配我出手，可是现在……”
多尔甲道：“现在你不出手，就死。”
刀光一闪，他的刀已出鞘，惨碧色的弯刀，眨眼间已劈出三刀。
这个人背负着双手在禅院中漫步，一个人背负着双手走过来。
他们不但装束打扮完全相同，连走路的姿态都完全一样。
墨九星凭什么能分辨出他们的表情？
多尔甲终于道：“青城墨九星？”
墨九星点点头。
“他既然来了，就休想再走。”
“你怎么知道他真的来了，你看得出？”
“我看不出。”墨九星冷冷道，“我只知道他非来不可。”
“为什么？”
“因为我在这里。”
“多尔甲的身外化身还有三个。”
——什么叫身外化身？
叶开还没有问，已看见了一个。
一阵风吹过，一个人随着风从墙外飘了进来，绣花的长袍，狰狞的面具，腰带上也斜插着三柄缀满珠玉的弯刀。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竹林后和屋檐下也出现了两个人。
这人的脸上就戴着青铜面具，在星光下看来，显得更狰狞而怪异。
他身上穿着的，却是件美丽的绣花长袍，腰带上斜插着三柄弯刀。
惨碧色的刀鞘上，缀满了明珠美玉。
“来了，果然来了。”
叶开轻轻吐出口气，道：“来的是多尔甲，还是布达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