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昨晚的情景。冰川走进这个房间后,在莱娜的授意之下,风间和木之内晋便用装饰架堵住了这扇门。因此,这个门现在推不开,也就是说他们那帮人还在里头。那场*荡的酒会结束后,他们就睡在这个房间里了吗?
我没敢喊他们。当时我觉得,反正他们迟早都是要出来的,没有必要喊。于是,我将手从门把上挪开了。
过了中午,年轻人们还没有起来。
我隐约有点不安,再次来到大房间门口。和刚才一样,不论我怎么使劲,那扇大门依然纹丝不动。我决定去二楼房间看看。我想,可能并不是所有人都睡在了大房间里,说不定有人回到自己房里睡觉了
鲇田冬马的笔记·其三
13
八月三日的早晨,我醒过来时,觉得头晕乎乎的。
我觉得自己整个晚上都在做梦,但是做了什么梦,却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平时也常这样)。做梦的时候,自己也下意识地知道那是在做梦,当自己睁开眼,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也能依稀记得梦中的场景和对话。但是一旦完全清醒过来,那些梦中的情形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这仿佛是在暗示我,黑夜与白昼,黑暗与光明的世界是无法融合的。
因此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噩梦。我好像天生就记不住梦里的内容,不管梦的内容是好是坏。正因为如此,在过去,我对梦中的世界抱有极大的憧憬。现在已经好多了,但之前的我是非常渴望自己能成为梦中世界的一员的。
那天早晨,当我醒来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不适感,那和做梦没有什么关联。但是昨晚在阁楼上看见的场景,的确对我的睡眠质量造成了很大影响。
上午十点多,我穿好衣服后走出房间。宅子里没有任何动静。或许是心理作用,就连森林里小鸟的鸣叫声也似乎比往日小多了,四下一片寂静,寂静得让人害怕。昨晚的喧闹仿佛是一场噩梦。
和昨天早晨一样,我先在厨房里喝了杯咖啡,接着将凌乱的沙龙室收拾干净。便携式冰盒及桌子上的酒杯都不见了,估计是被那帮年轻人拿到大房间去了。今天,与沙龙室相比,大房间的清扫工作量肯定更大。想到这里,我再度深深地叹了口气。
上午十一点多,我打扫完沙龙室,可还是没有一个人起床。
抽完一根烟,我走到大房间,想看看里面的情况。从玄关大厅通向那个房间的大门紧闭着。犹豫了片刻,我用两手抓住门把手。这个大门是朝里面开的,由于没有上锁,所以把手可以转动,可试着推一推,大门却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