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别墅是私人财产。按照常理,应该交给有继承权的亲属。”
“这么说,冰川隼人的父母有可能继承那栋别墅喽……”
“很有可能。”
在那本手记中,冰川称呼风间裕己的爸爸为“舅舅”,这么说来,冰川的妈妈就很可能是风间的爸爸的姐妹。
“你调查冰川了吗?”
“事情终于弄清楚了。去年,风间裕己是商学部二年级的学生,他入学前在社会上晃荡了一年。上大学后,他又因学分没有修够而留了一级,多读了一年二年级的课程。他父母家在大宫市,到去年为止,他的父亲的确是做不动产生意的。”
“到去年为止……难道说,他父亲现在不干那一行了?”
“是的。”
“你和他们联系了吗?”
“没有。就算我想联系,也联系不上。”
起来,他都恨不得猛敲自己的头。
“谁都会有不愉快的回忆的。”鹿谷苦笑着,眉毛皱成八字形。“后来,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动用了一点人际关系。”
“M大学里有你认识的人?”
“你还记得我那个在福冈研究犯罪心理学的哥哥吗?”
“记得啊,他是叫勉吧?”
“当然。”鹿谷回答道,“他是T大理学部的研究生,专业是形态学。我自称是他的朋友,直接把电话打到生物系的研究室去了。”
“出了什么问题吗?”
“在T大的研究生中,的确有个叫冰川隼人的。但不巧的是,他去年就去美国留学了。”
“你这么一说,那本手记中似乎提到了,冰川曾透露过这个想法。”
“听说是在佐治亚大学。但接电话的人并不知道其具体的联系方式。后来,他把冰川家
江南没有明白鹿谷的意思,歪着头。鹿谷斜着眼睛看看他。
“去年年底,风间裕己死于事故。不光是裕己,他的双亲,还有一个妹妹,一家四口全死了,好像是遇到了交通事故。他们一家四口乘坐的轿车与货车迎面相撞。”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江南半天没有接话,下意识地去胸口的口袋里掏烟,摸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刚才就把最后一支烟抽完了。
“恐怕调查鲇田身世的警察,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没能继续查下去吧。”
鹿谷挠着自己的尖下巴,江南趁势问他:“那风间家的别墅被如何处理了?”
“对!我哥哥的朋友在那里教语言学,我也见过他。”
“你认识的人可真够多的。”
“是我哥认识的人多。”鹿谷皱了下鼻子。
“你就拜托那个老师去帮你调查了?”
“是的。他人很好,什么也没多问就爽快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