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的话,作为相关者之一,你还是直接看一下现场比较好。
这是当我们走进蛭山被害房间之时,玄儿对我说过的话。
——作为浦登家族的相关者之一。
当时,他的脸上露出了与现在一模一样的微笑……
与此同时,在我的脑海中,昨夜那缠绕着烟霭的记忆、那个异样宴会的记忆蠢蠢欲动起来。
“不管怎样,必须保守这个家族的秘密。因为你已经承担起了这种义务。”
“义务?”
听玄儿这么一说,我不禁重复道。
“什么意思,玄儿?”
“同伴哟,你是我们的同伴。所以……”
征顺沉默数秒钟后,长叹一口气说道:
“没办法。”
这种口吻又让我觉得是一种死心的表现。
“虽然不合常理,但他——姐夫那么坚持的话……但是,如果那样——”
征顺看着我。
情凝重,轮番看着我们两人,然后猛地摇摇头,似乎不相信这个事实。
“谁下的手……为什么要杀他啊?”
“不知道。既不知道凶手是谁,也不知道蛭山先生为什么遇害。”
“报警了吗?”
“没有。”
——愿达莉亚祝福我们吧!
浦登家族的唱和声犹如回音般响彻耳畔。几根深红蜡烛的火焰在我脑海里跳动。那飘散在昏暗房间中不可思议的香味仿佛又刺激起我的鼻腔,而舌头仿佛又感受到那莫名的食物味道。
我更加迷惑不解。
怎么回事?我是他们的同伴,必须保守秘密——究竟是怎么回事?
玄儿歪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他那苍白瘦削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啊,这种微笑……
一模一样。
我这样想道。
“如果那样,中也君也必须要保守秘密才行。”
“是呀。”
玄儿随声附和道。
“即便你回到东京,对于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也要绝口不提。警察就不用说了,对什么人都不能提起——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啦。中也君,做得到吧?”
虽然我不能不假思索地保证,但通过昨天傍晚的经历,我知道不管自己如何按照一个正常人的思维陈述意见,都没有任何效果。我困惑得不知该如何作答是好,只得沉默地垂下眼帘。
玄儿摇摇头,重述一遍他在现场对我解释过的话。
听着玄儿的解释,征顺的表情越发凝重。过了一会儿,他叹口气,表情也缓和一点儿。但让人看上去,与其说他放心,倒不如说已经死心——我觉得是这样。
“您怎么看待我爸的判断?”
玄儿问道。
“他要将这件事作为简单的事故死亡来内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