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竭力用嘴巴呼吸,但依旧可以闻到酒味。那酒味无论如何也会涌进鼻腔。我无法要求野口医生这位酒鬼不要当着我的面喝酒,也不可能煞有介事地捂着鼻子或背过脸去。唯一的对抗就是点上烟。我没有吸烟入肺,而是吸一口烟便吐出来。如此一来,烟味冲淡了一点酒味。
“对了,野口医生。”
不久,我缓缓地开口说道。
“我想问您一件事。”
“说吧,是什么事?”
“现在首藤先生究竟在哪里、在做什么呢?”
“谁知道呢……”
“伊佐夫说了一些事情,似乎能成为线素。”
“是吗?”
“茅子太太不是有个小记录本吗?就是那个黄色封皮的小本,我觉得那上面也许记着她丈夫的行踪。”
“是呀。”
“不用担心,天气也不会一直这样,说不定明天差不多就转好了。”“是呀。”
我又叹口气。
“对了,那个人——就是茅子太太,她安静下来了吗?”
我问道。野口医生毫不隐讳地皱起眉头说道:
忌酒瓶,里面的酒已经所剩无几。我不禁将手按住胸口。说实话,至少在我住在这个宅子期间,已经不想再看见酒一类的东西了。我边屏住呼吸,竭力不让自己闻到酒味,边走到电视机前。
“那电视坏了。”
我正准备打开电视,野口医生在一旁说道。
“根本没有图像,也几乎听不到声音。”
“唉……”
野口医生挺
“哈,对呀。”
野口医生用左手手掌轻轻地拍着红脑门。
“还可以悄悄调查看看呀。”
他大口地喝起右手握住的杯中物。
“但是,即便我们知道首藤先生的去向,就目前这种状况也是无能为力……”
“可以说是安静了,也可以说是折腾累了。她本来就发着高烧,不能到处乱转……”
“后来伊佐夫去看过她了吧?”
“是的。但是,怎么说好呢——不可救药,不管谁劝她都不听。后来,她失去气力、精疲力竭了……我给她打了非常见效的退烧针。那一针的副作用或许能让她老老实实地睡上一阵子。”
“真够你受的。”
“其实想想她的心情,也是没办法。”
“从昨天开始,运转就有问题了。再加上,bao风雨,接收天线可能也受到影响——你想看什么节目呀?”
“不,也没什么想看的……”
我暧昧地摇摇头,坐在医生对面的沙发上。我也不能一直不呼吸,于是尽量用嘴过过气。
“我想知道此后的天气情况,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预报。”
“哦。电话也不通……只能听收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