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崎昌辅、清村淳一、林宏也、舟丘圆香,还有鲛岛智生——这五人你都见过吧?”
“嗯,都是作家呢。”
“鲛岛是评论家。”
“都一样嘛。等一下,我记得他们的笔名是……”
桂子微微闭上眼睛,用食指点着自己的额头,把五名作家和评论家的笔名依次说了出来。
“不过,老师年轻时很有女人缘吧?”桂子又问道。
“好像是。”
以前好几次听说宫垣在女性关系方面的传闻——
听说宫垣年轻时是个引人注目的美男子。即使过了中年,他本人如果有这种念头,想找个女人应该也不成问题。不过这几年来,这方面的传闻基本上没再听到过。
“想结婚的对象一个都没有吗?”
岛最北端的经之岬了。”
“宫垣老师隐居的乡村真偏僻,虽说上了年纪,但也不至于离开东京来这种地方。对我来说真是难以理解。”
“他的老家好像就在这儿。”
“虽然话是这么说——”桂子思考着,“他不寂寞吗?”
“我喜欢孤独,这是老师的口头禅。”
须崎昌辅、清村淳一、林宏也、舟丘圆香、鲛岛智生。
宇多山刚才说的名字,全是他们的真名。五个人都是从宫垣叶太郎主办的《奇想》杂志出道的,在写作时都用了跟本名不同的笔名。
不过,他们的“老师”宫垣叶太郎不知何故,就是不喜欢用笔名。宫垣说,笔名仅仅写在纸上的话还可以接受,但在日常生活中也用来彼此称呼就太恶心了。
然而,宇多山是赞同使用笔名的。
对于编织脱离现实的梦幻(或者说噩梦)世界的作家而言,确实需要一个合适的面具。如果宫垣讨厌笔名只
“嗯……”宇多山眼前突然浮现出三个月前宫垣的样子,不由低声叹息。
孤独的老人,这个词跟宫垣现在的形象重叠在一起;宫垣还在东京的时候,宇多山从来没有产生过这种感觉。
“一旦隐居了,果然还是会寂寞啊。”桂子说,“把我们叫过去参加聚会,就是因为寂寞啊——今天参加聚会的人都是老师喜爱的人。”
“是啊。”
宇多山看着妻子的侧脸,把通过电话从井野满男那里听来的参加者名单复述了一遍。
“他一直独身,又说不喜欢孩子,果然是个十分奇怪的人。”
“说奇怪确实是奇怪,但他并不是坏人。”
“嗯,我明白。以前好几次去他位于成城的府上拜访,他都笑眯眯地跟我说话。”
“因为他好像很喜欢你嘛。”
“是吗?”桂子不好意思地微笑着,然后又自言自语说着,“他不寂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