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把食材都洗净了,只是还没切削入锅。虞仲夜挽起衬衣袖子,摘了腕上的表与无名指上的戒指,又仔仔细细洗了手,吩咐道,你放着,我来。
菲比从没想过自己老板还会做饭,甚至不需要她在一边打下手,她慢吞吞地挪动脚步顺便打量,却发现虞老板切菜的手势十分娴熟,从热锅下油到翻炒勾芡,哪儿哪儿都不像生手。
挥油盐,撒酱醋,舞刀铲,摆锅碗,这些都是老百姓的日子,哪是万岁爷能干的活计?菲比当然不知道,虞仲夜以前入赘洪家,也有过一段“洗手作羹汤”的日子。
洪霓脾气骄纵,口味挑剔,尤其孕期更是无理取闹得厉害,常为一点咸淡就扇阿姨嘴巴子,虞仲夜体恤阿姨辛苦,不时亲自下厨,哄得老婆花枝乱颤开心不已。
天色完全暗了,一阵饭菜香气从隔着老远的餐厅飘过来,刑鸣被勾得无心复习,自觉阖上书本,下楼吃饭。
虞仲夜的婚戒与手表被菲比细心收在一只丝绒盒子里,就搁在餐桌上。刑鸣一眼看见,不禁望着它走神。款式挺简单的钻戒,配成一对,一枚常年戴在虞仲夜的无名指上,还有一枚被虞少艾拿来纪念母亲,取了根细银链子,一直在脖子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