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睡地板吗,还是……」任宁远微微皱眉道:「都是男人,就不必了吧。你先去洗澡,睡衣在柜子里,洗漱的东西也有,挑一套合适的。」曲同秋立刻遵命行事,只差没敬礼了,随便拿了件薄浴袍,就打仗一般直奔浴室。
光是用着任宁远的浴室就觉得很感动,所有的东西都是任宁远的,绿茶须后水更是任宁远身上常有的味道,统统用过一遍就觉得自己也净身洗礼了一般。
曲同秋相当虔诚地洗好了出来,见任宁远已把方才倒好的两杯酒拿进卧室里,正坐着看杂志,抬头见了他,便说:「喝点红酒再睡吧。对睡眠有好处。」曲同秋跟他一起喝了酒,目送他进浴室,紧张得心口怦怦直跳。
没想过隔了这么多年,还能有和任宁远在同一张床上躺着的时候。
学生时代那种向往又敬畏的心情,纵然是十几年后的今天,也仍旧一样清晰。
的地方,顿时受宠若惊,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
室内和借给父女俩暂住的公寓是相似的装修格调,只是任宁远目前住着,那种独特的气息更加鲜明,曲同秋不由的诚惶诚恐起来。
任宁远脱了当证婚人要穿的西装外套,而后开始解上衣的袖扣和领扣。
无论什么天气,他这么穿着都不大会出汗,干净清雅,曲同秋看着他解扣子的动作,不知怎么的看得心脏怦怦跳。
实在是太有气质的男人。
又是期待又是忐忑地在薄薄的蚕丝被下躺着,一心想等着和任
「你坐吧。」曲同秋闻言,慌忙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屁股。
任宁远站着,从架子上拿了酒瓶:「有件事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我店里做的是同性恋生意,不代表我也是同性恋。我喜欢女人。」曲同秋呆了一呆,很是意外。但回想起来,任宁远确实是交过好几个女朋友的,一思及此,便大大舒口气。
任宁远倒着酒,问他:「你是在外面等了多久?」「啊,也没多久,没多久。」任宁远抬头看看墙上的钟:「这么晚,已经没有地铁了。」「没事,公交车转两次也就到了。」任宁远淡淡道:「何必那么麻烦,坐出租车吧。」曲同秋有些尴尬,但还是老实回答:「太贵了。」一个城东一个城西,深夜坐上出租车,车费那还了得,不把表跳爆了才怪。
任宁远这样的人,似乎从来都不太能理解他的节俭,或者说穷酸。
「这样,」任宁远放下酒瓶,「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在这里过夜。」曲同秋完全受宠若惊,连连道谢。这公寓很宽敞,但显然是适合单身者居住的格局,东看西看也只有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