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德·麦克斯——我的父亲——一双明亮的蓝眼睛瞪得老大,犹如卡通人物一般,他以一种不祥的语气说:“如果你们三个混账不把你们脸上那副得意表情去掉,我他妈的发誓会亲自帮你们抹去!”
说完,他开始慢慢地踱起步子,边走边研究着每个人的表情,此时他一脸的愤怒。他右手掐着一根点燃的香烟,或许这已经是他今天抽的第20支了;左手则握着一个装满Stolichnaya牌伏特加的白色塑料杯子,希望这是他今天喝的第一杯,不过估计这已经是他的第二杯了。
突然,他停下脚步猛地一回身,像一位检察官一样看着丹尼。“波洛西,你想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说点什么吗?你知道吗,你比我想的还变态,竟然在交易室里吃下一条金鱼!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丹尼站起来笑了笑说:“麦克斯,拜托,这没有看起来那么糟糕。这个孩子活该——”
“波洛西,给我坐下,闭嘴!你真他妈的丢脸,不仅丢你自己的脸,更是丢你全家的脸,愿上帝保佑他们!”麦德·麦克斯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道,“妈的,别再笑了!你那些亮亮的牙齿闪得我眼睛疼!看来我得戴副太阳镜才行!
丹尼坐了下来,把嘴巴闭得紧紧的。我们交换了一下眼神,我发现自己忍不住想笑,但我还是忍住了,不然的话这只会让事情更糟。我瞟了一眼肯尼,他坐在我对面,就是“假发佬”刚刚坐过的椅子上,但我没能和他对视成功。他一直盯着自己的那双鞋看——那双鞋和往常一样,仍处于急需擦亮的状态。他将衬衫袖子捋了起来,露出了一块厚重的劳力士金表——典型的华尔街风格。事实上,他戴的这块表和我以前的手表是一个款式,即“总统型”,因为太过“,bao发户”了,女公爵让我把它扔掉了。不过肯尼看起来可不像“,bao发户”。他那新剪的军式发型让这个傻瓜看起来更傻了。我心想,我的这个初级合伙人真是傻瓜一个。
与此同时,可怕的寂静此刻充斥了整个房间,这就意味着,轮到我来彻底结束这个疯狂局面了。因此,我坐在椅子上,向前倾斜着身体,仔细检索我的词库——筛选出我父亲最为敬重的那类词语,然后,我以命令式的口吻说:“好吧,父亲,够了吧!你为何不稍微镇静一点呢?这可是我的公司,如果我有一些正当的业务支出,那么我——”
但还没等我说完,父亲就打断了我。“你希望我镇定一点,而你们三个浑蛋却做出这种幼稚的举动,让我怎么镇定?你们要一直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