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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阴雨绵绵的日子,白闵松带着白明皓,参加了他朋友的葬礼——可惜,除了他自己,没人觉得他跟许明珠是朋友。在许家人看来,白闵松是全家的大仇人,是他害得许明珠倾家荡产,留下一双儿女,最后走投无路z.sha身亡。葬礼上许燚秋的姥姥将烧着的冥币扔到白闵松身上,声嘶力竭控诉。
白明皓则全程安静站在一旁。
“我妈一直都在赌,我爸就是因为这个早早跟她离了婚。后来我妈跟白闵松认识,俩人好过一段,白闵松路子多,我妈就是那段时间里越玩越大,再后来想劝的时候已经劝不动了。我妈借了高利贷,被逼还债,得了抑郁症z.sha的。白闵松觉得,如果不是认识了他,我妈就不会死。”
说到这种沉痛的话题,许燚秋的语气依然很平静。
胡绫说了一通,没想到迎来这样一个问题。
“什么?玩什么牌?”
许燚秋从衣兜里拿出一副牌,胡绫惊讶道:“你还随身带扑克牌?”
许燚秋:“我玩得晚,所以要常练。”
接下来,胡绫被许燚秋的洗牌动作惊艳了。
打断了胡绫没有营养的寒暄。
胡绫说:“对,你昨天不是问过了吗?”
许燚秋看向窗外,晨光初始,照在他的眼睛上,似乎在回忆什么,有些冷漠。
胡绫:“你是高三生,时间紧,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白明皓遇到了点小麻烦,但他谁都不说,我觉得……这事可能跟你有关。”她一边说一边看许燚秋的表情,但对方至始至终都看着窗外,一句话也没说,好像是在等胡绫把话先说完。
胡绫简单地将最近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那时许燚秋快要面临中考了,他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当时已经有了博应高中的招生名
扑克牌在他手里乖巧得像是一体的一样,洗牌动作轻盈流畅,纸牌发出的声音整齐悦耳,像在他指间跳舞。这种洗牌的方式非常催眠人,动作花哨又不失优雅,赏心悦目。他最后将扑克牌分成四份,扣在桌面上。
“翻开第一张看看。”
胡绫打开最上面的四张牌——四张A。
胡绫:“呀!可以啊!”
许燚秋看着这四张牌,回忆道:“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我妈的葬礼上,他跟他爸一起来的。”
“我来这也不是为了别的,我就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干,他瞒着队友,包括他最好的兄弟。”
许燚秋淡淡道:“他不是坏人。”
一个简单的定论。
胡绫呃了一声,说:“我知道他不是坏人,但是……”
许燚秋转回头,问胡绫说:“你会玩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