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边碰到他，许辉指尖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又放平了。
桶又碰了碰，白璐还要再开口的时候，许辉豁然而起。
白璐吓了一跳，身子后退仰头看他。
“怎么了？”
许辉睨了她一眼，说了句“抽烟”，闷着头往外面走。
一左一右，两人相互对视。
荧幕上的光照在他的脸上，神色淡淡的。
前方孙玉河和惠子早就忘了电影，抱在一起，纠缠的身影随着大荧幕上的光亮，一明一暗，时隐时现。
白璐说：“不吃爆米花么？”
许辉低声道：“你吃吧。”
孙玉河招完手，胳膊就势揽住惠子的肩膀，头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电影开始放映。
巨大的荧幕上是浩瀚的星河和宇宙，白璐定睛看着电影，怀里抱着的爆米花一口都没吃。
不仅她没吃，许辉也没有吃。
时间过得有些缓慢。
些冷清。里面还吹着空调，白璐进门的一刻打了个哆嗦。
她好久没有来电影院，拿着自己的票仔细核对着排位和座位号，后面又响起不耐烦的声音。
“往里走。”
白璐回头，许辉手插在裤兜里，下巴往右撇了撇，白璐把票收起来，直接拐了进去。
许辉跟在她后面。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白璐转回身坐着，荧幕上的影像根本没有进入脑海。
捡了一块小小的爆米花放到嘴里，
白璐把桶往他的方向送了送，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许辉被盯得久了，终于撇了撇嘴，随手抓了一把放到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
抓完一次，手又伸过来，可这次却没放到爆米花桶里，而是手肘直接搭在了座椅上，掌心朝上。
男孩手掌瘦长，关节简洁清晰。
白璐歪着头看着他，“还想吃么？”以为他手放错地方了一样，把爆米花桶往他手边送了送。
爆米花桶上的手放得时间太长，掌心里慢慢生了一层薄汗，拿开一点，空调的风就给吹干了。
白璐吸了一口气，转头。
“你不吃么——”
她的声音不大，又刚好赶在电影的打斗镜头，声音震得座椅微颤。
许辉没有听到她刚刚说的，只是注意到她转过头，他也侧过脸。
等坐到座位里，白璐才发现，他们四个人的座位是分开的。
她与许辉在一起，是后面几排的位置，孙玉河跟惠子坐在前面，隔了很远。
这个发现让白璐嘴唇抿紧。
“拿着。”爆米花是最大桶的，座椅放不下，许辉直接塞到白璐的怀里。
灯光暗下之前，孙玉河回头跟许辉和白璐招了招手，白璐抬手回应，许辉坐在软椅里一动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