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用什么方法，有人找到了那个突破口。
许辉把抽完的烟掐灭，抬起头，看着孙玉河说：“我之前考虑过，反正家里容不下我，我也不想回去，我现在也成年了，打算跟我爸要五十万，当借的，以后还他。”
“那要完钱呢
他们都想帮他，但没人能找到切入口。这偶尔让他觉得有点无力，许辉对朋友很好，可没人知道怎么拉他一把。
“阿河……”许辉看着地面，额前的头发落下，挡住了眼睛。
孙玉河很快抬头，“怎么了？”
许辉：“我想跟我爸要点钱……”
孙玉河：“什么钱？”
涉及到许辉家里的事，孙玉河言辞严谨。
“那就回去看看……晚上回来么？”
“不知道。”
“别太当真了。”孙玉河撇撇嘴，“你家那俩老娘们，爱他妈怎么地就怎么地吧。你弟弟的事又不是——”
“行了。”许辉皱眉，低下头，弹了弹烟。
“问那干什么，不重要。”
“那你们在一起都干什么了？”孙玉河问完，眼神有点邪恶地看着他，“啊，干什么了？是不是直奔主题了？”
许辉嗤了一声，“我都懒得理你……”
“怎么着，你要跟她细水长流了？”
许辉耸耸肩。
孙玉河随口应和。
许辉冲营业员点点头，营业员拿着小兔子包装开票。
拿着店里的袋子往外走，孙玉河问许辉：“挺长时间没见你叫她出来了。”
许辉：“他们今天期中考试，之前在准备考试来着。”
“准备考试？她学习好么？”
许辉淡淡地说：“我不想让她天天打工，我想给她拿点钱，给她妹妹看病。”
孙玉河一愣，有点感慨地说：“有这么喜欢？”
许辉听完问话，没有马上回答，仔细想了想，最后轻轻乐了一声。
那笑短暂如天边红霞，转瞬即逝，但余温犹在。
孙玉河在那个瞬间拿烟的手不自主地颤了颤，好像一直困扰他的问题被无意中解决了。
孙玉河努努嘴。
每次提到家里的事情时，他总觉得许辉有点喜怒无常。
两人都沉默了。
安静下来后，许辉那种需求帮助的孤独感更加明显。
孙玉河不知如何帮他。
两人在商场门口各点一支烟。
太阳快落山了，深秋时节，风一天比一天冷。
“我过些日子打算回家一趟。”许辉低声说。
孙玉河看过去，“你爸回来了？”
“嗯。”
“不知道。”
孙玉河：“哪个学校？”
自动门不是很敏感，许辉抬脚晃了晃，门开，两人出了商场。
“不知道。”
“你怎么都不问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