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姐问：“你要找谁？”
疲惫的大脑不能让她思考太多事情，白璐低了低头，又重新看向皮姐。
目光坚定，也有稍许的绝望。
“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曹妍，我快没力气了……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但他真的不能就这样结束。”
皮姐一头雾水：“什么？”
皮姐：“不是、那课呢？课怎么办啊？”
白璐把包拉好，“我很快会回来。”说完顿了顿，“要是没赶回来，你们也不用帮我点到，就说我有病去不了，回来假条我会想办法。”
直接出门，身后脚步声急促，皮姐跟了出来。
“室长，你等等。”
白璐没有停，被皮姐一把拉住。
皮姐蹙眉看着，下一秒，拉住白璐的手腕。
“你先等等。”
白璐挣了挣，皮姐力气稍大了一点，严肃道：“来，看着我！”
白璐看过去，皮姐紧盯着她的眼睛，“到底怎么了？你要干什么？”
白璐一天一夜没有睡，人已经憔悴得不能看了，嘴唇泛白，眼睛下面有浓浓的黑雾。
皮姐伸过来的手，低声说：“我有事，等会再说。”
“嗓子怎么成这样了？”皮姐皱着脸，“到底出什么事了？”
白璐摇摇头，刚刚说的那一句让她察觉到喉咙的疼痛，但无暇顾及。
等到天亮，白璐拿着手机和一个本子，去阳台上，关好门。
电话一打就是一个上午。
白璐松开她的手：“就这一次了，到时不管什么结果，我都认了。”
*
下午两点，萧山机场准时起飞一架空客319，近五点的时候，
“站住！”皮姐厉声，跟她在楼道里拉扯起来，“你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你就这么出去，出什么事怎么办！你至少告诉我你上四川干什么？”
白璐神色涣散，嘴唇在闷热的天气里起了薄薄一层皮。
“我要去找一个人。”她说。
皮姐看着她，“你要找谁？”仔细看她的脸，“……你是哭过了？”
白璐视线并不集中。
“我要，”白璐尽量平稳地说，“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
“四川。”
全寝室人一起开口：“什么！？”
白璐把手从皮姐手里抽出来，“我回来再跟你解释，我现在没有时间了。”
期间回来充电两次。
往常处事最淡定的人变成这样，这让整个寝室都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老三起得最晚，看见这诡异的情形，问皮姐。
皮姐同样诧异，“我不知道啊。”
门拉开，白璐好像得到了自己要的讯息。她迅速拿过书包，把刚刚的本子、手机、钱包以及充电器装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