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刚却说道:“没事,这里又没外人,咱们弟兄随便说几句而已。”
阿麦思量一下,沉声说道:“此次鞑子有几万人,咱们要想把他们阻在西泽山外是不大可能,就是兄弟们都力战而死,怕是也挡不住鞑子大军。可不战而逃,恐怕……”
阿麦顿了顿,见陆刚瞥向她,转而问道:“不知将军和军师他们可有什么安排?”
陆刚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张纸条来递给阿麦,很是困惑地说道:“这是军师给我的锦囊妙计,只说照着这个做即可,可我已经思量了半路,也想不出个头绪来。”
阿麦接过来纸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只写了五个字——“兵者,诡道也。”阿麦心中暗骂徐静故弄玄虚,嘴上却故意问道:“《孙子
此别过,大哥多保重,阿麦等着听大哥建功立业的好消息。”
由于宿醉,唐绍义的头还有些昏沉,又是早晨初醒,所以只是半撑着身子眼神迷离地看着阿麦,像是丝毫没听懂阿麦的话。阿麦不禁笑了笑,冲着唐绍义拱了拱手,说道:“大哥,后会有期!”
她说完便带着张二蛋出门而去,等唐绍义反应过来,人已经出了屋门,唐绍义光着脚从炕上跳下来,几步赶到门口大声叫道:“阿麦!”
阿麦闻声停下,转回身看向唐绍义,唐绍义默默地看了她片刻,缓缓地弯起了嘴角,喊道:“多保重!”
阿麦用力地点了下头。
到了陆刚那里,陆刚去见了徐静还没回来,阿麦和张二蛋等了一会儿,这才见陆刚从外面回来,见到阿麦等在这里,说道:“军师说了,你直接和我回西泽山,不必再去见将军。”
阿麦应了一声,跟着陆刚一起回西泽山。
常钰青领五万兵已经到了乌兰山外,商易之把全军的营官都聚在一起开会,估计就是在部署一些战略安排。阿麦虽然没能参加那个会议,不过从商易之让唐绍义故意挑衅北漠军来看,她猜测商易之是想做个套等着北漠军来钻。而陆刚所辖的西泽山位于乌兰山系最东,北漠军来攻的话,首当其冲的便是这西泽山了。阿麦寻思着徐静他们对陆刚必是已有交代,十有八九是让陆刚以败示弱,把北漠军引向纵深。
陆刚一路上都似有心事,像在考虑什么深奥的问题,一句话也没有。阿麦见他如此,也不多话,只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几人翻山越岭,走到一处较为平缓的山路时,陆刚突然叫阿麦上前,状似随意地问道:“鞑子来攻,咱们西泽山首当其冲,你说这仗怎么打好?”
阿麦偷偷地瞥了他一眼,说道:“大人,阿麦才疏学浅,不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