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主义进化的赌局现在在我的文章《普遍的达尔文主义》(UniversalDarwinism)及《盲人钟表匠》的最后一章中得到了更完善的论证。我指出所有曾经出现过的达尔文主义替代物从原理上来说就不可能解释那有组织的复杂生命。这是一个普遍性的论断,并不需要基于任何我们知道的生命的细节。正因如此,它常被一些平庸到认为操作一根热的试管(或冰冷的泥靴)就是作出科学发现的唯一方法的科学家所批判。一个批评者抱怨说我的主张是“哲学性”的,就好像这就是一个谴责。无论哲学性与否,事实是无论他还是其他人都没有在我的文章里找出任何问题。并且像我所做的这样的“原理上的”主张,并非和现实世界没有丝毫关系。这些主张可以比那些基于特定研究的主张更加有影响力。如果这些主张是正确的,那其中的理由就告诉了我们关于宇宙任何地方的生命的一些重点。实验室里的或野外的研究都只能告诉我们那些我们在这里发现的那类生命的信息。
但是难道我们一定要到遥远的宇宙去才能找到其他种类的复制基因,以及其他种类的随之而来的进化现象吗?我认为就在我们这个星球上,最近出现了一种新型的复制基因。它就在我们眼前,不过它还在幼年时代,还在它的原始汤里笨拙地漂流着。但它正在推动进化的进程,速度之快已为原来的基因所望尘莫及。
这种新汤就是人类文化的汤。我们需要为这个新的复制基因取一个名字。这个名字要能表达作为一种文化传播单位或模仿单位的概念。“Mimeme”这个词出自一个恰当的希腊词词根,但我希望有一个单音节的词,听上去有点像“gene”(基因)。如果我把“mimeme”这个词缩短成为meme(觅母),[*]切望我的古典派朋友们多加包涵。我们既可以认为meme与“memory”(记忆)有关,也可以认为与法语Même(同样的)有关,如果这样能使某些人感到一点慰藉的话。这个词念起来应与“cream”合韵。
[*]“觅母”这个词语似乎成了一个很好的觅母。它现在有着广泛的应用,并且已经在1988年入选未来版本牛津英语词典考虑加入的词汇列表中的一员。这使我在反复说我在人类文化方面的野心渺小到几乎不存在时更加不安。我真实的志向完全在另外一个方向上,我也承认这些志向有点大。我想要主张对于有着微小错误的自我复制实体,一旦它们诞生在宇宙任何一个角落,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