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我发自内心地说。
苍蝇的飞舞并没有因为老梁的一番说辞而显得可爱罗素素皱着拔得细如一线的眉毛用一本刊物驱赶着苍蝇。
“大家别动”武英杰道“看我的”武英杰把双手举到空中手掌呈弧形仿佛两个等待捕食的小兽。几只苍蝇从他面前飞过只见他的双手同时挥舞了几下然后攥成两个拳头
凤凰岭时胡东年曾不知好歹地问过她“哎‘法拉利’你这头发是在哪儿染的”她斜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这时从后边爬上来的武英杰道“老胡你以为锦鸡的羽毛是染的吗”方才我们上山时在狭窄山路旁的灌木丛中飞起了两只锦鸡一只灰秃秃的一只羽毛艳丽辉煌。我们这一行人大都没见过锦鸡便不由得感叹欢呼。胡东年卖弄知识就动物雄性美丽雌性朴素的原因引申到人类最后因无人理睬而讪讪作罢。“你的意思是说‘法拉利’的头发是天生的不是染的对不对”胡东年道“你又不是‘法拉利’如何能知道”武英杰笑着说“她是我表妹我当然知道了。”“‘法拉利’你真是他表妹吗”胡东年说“现在表妹是情人的同义词哟。”范兰妮就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突然指着山路边一棵山桃树上那根被上下山的人抓摸得光滑如蜡的枝杈问我“它痛吗”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便转过头指着光滑的桃树枝杈问武英杰和胡东年“它痛吗”“它不痛我痛”武英杰道。胡东年道“这个枝杈可以砍下来做弹弓”范兰妮白了胡东年一眼问我“它痛吗”我支支吾吾地说“也许……痛吧……”她的眼睛里突然盈满了泪水将脸伏到那桃树枝杈上。武英杰对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们先走。我逃命般地向山上冲去……
武英杰到船尾把范兰妮叫进来。
大家选择了各自要喝的举起杯七嘴八舌地说“干”
我发现范兰妮是女士当中唯一喝白酒的而且她只喝酒不吃东西。
“兄弟姐妹们明天还有一天后天我们就分别了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武英杰举杯一饮而尽。
“谢谢谢谢”我们说。
“各位前妻”胡东年道“我这次回京就跟现妻离婚各位前妻如有想破镜重圆者请速来找我。”
舱里有点儿暗了有人开了灯。几只苍蝇被惊起在明亮的灯光中飞舞。
“讨厌”那位来自上海据说一直单身的女作家罗素素说“上帝怎么能造出这种讨厌的东西。”
“少一般不成世界么”当地文联的编辑老梁说“蚊子、臭虫、跳蚤、老鼠都有存在的价值。而且人类的幸福是建立在痛苦基础上的美好的事物之所以美好是因为丑陋事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