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叔乐了:“这个点你去给我买青菜,有面吃就不错了。”
两人面对面吃着面,郑叔的手艺一般,但杨荣宝实在是饿了,狼吞虎咽吃完,又开始提笔画符,他努力不去想自己模仿过的那些符,提笔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该怎么画了,不去模仿那些符,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动笔。
“你模仿的再好,那都不是你的,你也永远画不好一张符。”
周远的话还在他的耳畔,不停回响,杨荣宝凌晨的时候还是放下了笔,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郑叔:“就跟着书画呗,谁还能教我这个野路子?”
杨荣宝:“那你画的跟书上一模一样吗?”
郑叔:“我能有那个本事?”
杨荣宝想起以前郑叔叫他模仿书上的符,恨道:“老郑误我啊!”
郑叔不高兴了:“我怎么就误你了?我自学成才,我可是……”
想笑,他拿着衬衣和长裤:“好。”
离开了周家,杨荣宝走在路上,这一边都打不到车,他只能走到大路上,周远的话一直在他的脑子里打转。
他从小跟着师傅,师傅也没有正经教过他,爷俩有什么学什么,走了不少弯路。
杨荣宝转头看着周家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又缓慢的吐出来。
谁不想正经学术法?有一屋子的书?
明天早上他还要跟着周远去见客户,怎么也不能在客户面前没精神。
周远就没有缺生意的时候,他手里就有周远这些日子的行程,基本上只要周远自己愿意接生意,就不会闲着。
杨荣宝早上出门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忐忑,觉得昨天在周远面前丢了那么大的人,今天还要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学习。
好在周远见到他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没有轻视和蔑视,就像他不存在一样。
杨荣宝跟在周远身后,周远没理他,他也没
杨荣宝打断了郑叔的自吹自擂:“得了得了,你吃晚饭了吗?我饿了。”
郑叔:“还没。”
杨荣宝问:“那咱们吃啥?”
郑叔:“穷的都要把狗下锅了,还能吃啥,下两碗面,卧两个蛋。”
杨荣宝:“有小青菜吗?”
饱汉不知饿汉饥,周远站在金字塔的最上方,不会明白下方的人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杨荣宝打车回了家,郑叔看他回来就走过去,极度热情地问:“怎么样?你在周家待了那么久,周远教了你些啥?”
杨荣宝扑倒在长椅上,面朝下,鼻子被压得有些疼,闷声闷气道:“在周家睡了一天。”
郑叔一拍大腿:“我就说你不该熬夜。”
杨荣宝偏过头:“老郑,你画符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