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忧思成疾,我这一病就是半个月,低烧
“好啦,是我不好,别露出这种表情了。”我上前捧住他的脸,亲了亲他的眼睛,又亲了亲他的唇角,“我都心疼了。”
贺南鸢轻轻拧着眉,没有被我立刻哄住:“你亲得好敷衍。”
可能是感觉到最近我有点避免跟他发生亲昵行为的意思,他一改先前的克制,变得前所未有的粘人,动不动就要亲,还很喜欢在我脖子上留痕迹,害我只能一直把外套拉链拉到头遮住。
“晚上回去再亲呗。”我搂住他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又亲了一下,“马上就打铃了。”
他搂着我,没有松手的打算:“我讨厌你推开我。”
是一些闺蜜闲聊啦。”
“哦?”贺南鸢像是逗弄小猫般挠着我的后颈,把我挠得又痒又热。
“你别闹,好痒……”我笑着抬手就要挣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欺身吻了过来。
尽管隔间的门锁了,但厕所门还大开着,随时可能有人进来。我紧张得不行,就想让贺南鸢等一等,换个更安全的地方再亲。
手才碰到他的胸膛,后腰就被更用力地勒住了。开学后虽然我们相处时间更多了,但独处时间却更短了,加上我如今有了心病,说实话,有些日子没跟他好好亲了。
我见他表情挺严肃的,虚心受教道:“你还讨厌什么?我都记下。”
他眼里终于有了丝笑意:“我讨厌得多了,讨厌花菜,讨厌有人骗我,讨厌你没心没肺的,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
他一边说,我一边点头,到他说讨厌别人骗他的时候,大脑就跟被一根钟杵狠狠撞了一下,整个脑子都嗡嗡的。
最后怎么离开厕所的我记忆都有点模糊,潜意识里的小人一分为二,一个高喊着“告诉他”的口号,而另一个则不断地让我“隐瞒他”。
回到寝室,我的善与恶已经打的难分难解、不可开交。我头疼欲裂,蔫蔫儿地早早上了床休息,第二天就感冒了。
相较于之前青涩的吻,这个吻更霸道也更凶猛,几乎要吻得我喘不过气来。
隐隐的,厕所门外传来交谈声,我整个神经紧绷起来,抵在贺南鸢胸前的手都快抽筋了。还好,那几个人只是路过,并没有进来。
我攥住贺南鸢的校服,用自己仅剩的意志力推开他,有点生气:“你他妈倒是看看……”一抬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贺南鸢摸着自己胸口刚刚被我推了下的地方,表情错愕又委屈。他好像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你竟然推开我,我不是你的小可爱了是吗?恍惚中,我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