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我闭上眼,不再睬他。
他这叫什么重伤,只有经历过当年的腿伤,才能真正领略江暮的无情。
一侧。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活该?”可能是伤痛的影响,让他的嗓音透着一种沙哑疲累。
我在床边坐下:“的确活该。”
从我的角度,能看到他睫毛颤动了一下,那动作很微小,却仍然让我产生了一瞬间的心软。
他已经受伤,我又何必挖苦。
我伸出手,缓缓探向他。
“以前我只要生病,阿暮就会陪在我身边。这次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竟然来也不来。”他的语气失落又苦闷,“我们为什么会到今天这样?”
我的手顿在半空,五指逐一收紧,最终落到了床铺上。
猛地掀开被子,我迅速钻进被窝,与他躺到了一起。
席宗鹤一下受惊似的回头:“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