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鹤。
我执起画笔,含着笑在已经干燥的颜料上叠上新的色彩。
起住,我就把市中心的画室给退了,将别墅里的一间空房布置成了新画室。
顾霓震惊于我还有这样的兴趣爱好,本还想拆我的画作欣赏,被我制止了。
“你难不成是画了什么裸体人像怕被我看到吗?”顾霓见我不肯也不再坚持,将包着油纸的画放了回去,只是难免有些犯嘀咕。
新画室都是我一个人布置的,之后还落了新的电子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密码。
电子音响过后,锁一道道打开,我推开门,进到明亮的室内。
不大的画室内,从上到下的墙面上,挂满了我这几年来所画的画稿。有初学时尚且稚嫩的素描,也有到了后期已经成型的油画。
顾霓说得没错,我的确画了很多裸体人像,虽然画中人总是以各种姿势遮住脸部,画人体练习在创作中也是件非常正常的事,但我还是很心虚,怕被她看出来……画里的人无一例外,全是席宗鹤。
我将挂在墙上的围裙取下,在腰间系好,接着坐到画架前。
画布上的男人仰躺在鲜红的天鹅绒垫子上,袒露着赤裸而精壮的身躯,从左至右地横陈于画面上,在红色背景的衬托下,肌肤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
画上只有上半身,胯部以下隐没于画外。化作鹤羽的双手交叉置于眼前,遮住了他俊美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