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试探着询问：“……加班太累了？还是上班被欺负了？”
“走吧，回家。”陈督笑着说。
阮玉从围巾里抬起了小半张脸，“嗯”了一声。
有小小的雪花落在了他的睫毛上，然后慢慢化成水渍。
车里暖气熏的很足。
阮玉慢慢解开了围巾，搭在了自己的腿上。
还能怎么办？等吧。
就是时间宝贵，陈督干脆打开了电脑处理起工作。
陈督完全有理由怀疑，傅勋就是故意的，故意让阮玉加班，偏偏他还不好说什么。
因为理屈，所以词穷。
一直到七点，阮玉才发消息说自己下来了。
于是赵英只好叹了口气，道：“周末奶奶生日，记得回来。”
这一次，陈督答应了。
去接阮玉的时候，陈督本来想顺便带捧玫瑰花的，但是仔细回想起来，带花等人的角色好像都比较像炮灰，而且看上去有点敷衍，于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再说了，阮玉好像也不喜欢花。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陈督突然陷入了沉思。
，太难忘记，最初见到阮玉的时候，他眼底挥之不去的阴翳。
那是一双明明在笑，却像是流着泪一样的眼睛。
阮玉的动作停了下来。
空气里突然很安静，安静的能听见中央空调吹出来暖气的声音。
阮玉沉默了许久，突然无奈地笑了笑：“谁知道呢？”
陈督正想问他一会打算吃什么，侧过头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事。
阮玉好像不是很开心。
于是他顿时停下了开车的动作。
“怎么了？”陈督面色不变，心底却有了点狐疑。
下午不还好好的吗？
陈督开始翘首以盼。
片刻后，穿着风衣的阮玉从楼里走了出来，长长的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仔细一看，今天他和阮玉穿的都是同色系风衣，还真有那么点情侣装的感觉。
感觉心里还有点开心。
他走上前，握住了阮玉的手。还是热的。
因为他好像也不知道阮玉到底喜欢什么。
但是他实在是看不出来阮玉的偏好，这么一想，自己这丈夫当的好像有点不及格……也许他喜欢狗？
然后陈督突然从脑海里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他喜欢我。”
那就不用送花了，他愿意把自己的余生都献给他。
已经到了公司楼下，阮玉却发来消息说要加班。
***
陈督去接人的时候还挺高兴的。
反正假还没销，出门的时候顺便送了赵英回家。
赵英还问了他一句，要不要去看看他爸爸。
陈督没有接过话茬，只是说自己还有事，下次见也不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