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尼斯。”维纳斯用聊家常的语气极为自然地说,“阿瑞斯说他想做我的情人。”
他总是把山上的见闻事无巨细地讲给阿多尼斯听,这件事他也毫不避讳地讲了。在维纳斯的认知里,这实在算不上一件大事,程度相当于“别人请我品尝一道新菜式”。
阿多尼斯剪刀一顿,语气平静:“你同意了?”
如果维纳斯回答不好,剪刀下一秒剪的就不是玫瑰的枝丫,而是美神的金发。
阿多尼斯舍不得伤害维纳斯,连警告都是温柔的。不然以海皇的,bao戾,剪刀下一秒扎穿的应该是心脏。
“我没有感觉,你可以找任何人纾解。”维纳斯坦诚道,“只要你爱我就好了。”
阿多尼斯:“……”
他没再说话,继续做刚才的事,这回发了狠。
阿多尼斯向来温柔,可那次真是太凶了。他没有对维纳斯凶一句话,只是把维纳斯从柔软的床铺抱到坚硬的书桌,打开窗户让凉风灌入,沉默地表达自己的不悦。但爱神对自己的非常诚实,结束后他愉快地表示这样更爽更刺激,下次可以继续,在室外也行。
阿多尼斯听到这话,无奈地扶了下额头,似乎拿他没办法。
要和你做这种事,你会同意么?”
维纳斯下意识回答:“为什么不呢?”
于是阿多尼斯动作就停了。
维纳斯低呼一声:“……阿多尼斯?”他竟然在这种时候停下!
“为什么?”阿多尼斯半垂下的眼底有一丝阴翳,很快就被忧伤代替,“你说爱我,难道是骗我的么?”
维纳斯摇头:“
直到现在,维纳斯依然不明白,他和别人上床,阿多尼斯有什么好伤心。
虽然维纳斯不知道阿多尼斯为什么要因此伤心,但他当然是不愿意让阿多尼斯伤心的,于是拒绝了阿瑞斯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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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树屋。
维纳斯在兴致高昂地和阿多尼斯谈最近山上发生的事。阿多尼斯站在书桌前,一边静静聆听,一边修剪着窗台上的白玫瑰。锋利的剪刀发出清脆的咔嚓声,枝丫被一点点修成他想要的形状。
“我当然爱你,我最爱你了,阿多尼斯。”维纳斯无措道,“可是,爱情和爱欲是两码事啊。”
爱情和爱欲都是他的神职,他可以分得清清楚楚。他爱阿多尼斯,但也能和任何人拥抱。
“你和别人做这种事,我会伤心、吃醋、嫉妒。”阿多尼斯盯着他问,“即使这样,你还会这么做吗?”
维纳斯感到困惑:“你为什么会伤心?”吃醋和嫉妒又是什么感觉?
阿多尼斯反问:“如果我和别人做这样的事,你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