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几仰头。
闹了半天,原来艹最悲惨人设的只有他一个。
齐北崧和沈子默,这原小说中的一攻一受,一个呆霸王一个俏郎君,都他妈没他可怜!
他才是真他妈被生活虐身虐心最后还要躺下来张开腿享受生活!
搬家后的第二天,程几开始跑步了,每天早上绕着附近的小湖跑一圈,路程大约三公里,晚上想起来还会去跑一圈,然后在小公园做引体向上和俯卧撑。
他面前很健谈,总能找得到话题,与之比起来他反倒少言寡语。
而且沈子默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歌也唱得很好,尽管出身不佳,但在学校仍混得风生水起,朋友一大堆,和院系老师关系也不错。
大学早已不是象牙塔,和外界同样慕强,沈子默据说在其专业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今后前途不可限量。
程几总觉得他和原小说里的那个“禁脔下堂妾夫”区别很大,有次问他:“你的人生目标是开花店吗?”
“花店?”沈子默表现得很莫名,“你听谁说的?我一个学油画的为什么要开花店?开一家画廊也比花店正常呀。况且我不想开店,我只想画画,画如果足够好,自然放出光来。”
一方面,他需要锻炼身体;另一方面,有沈子默在,感觉病房里人来人往,还没齐北崧在时清净。
齐北崧不怎么会聊天,但沈子默会,他和谁都能打成一片,经常妙语连珠逗得小护士们掩嘴直乐。
程几就像是块劣等盐碱地一样被撂荒在旁,心想真是旱的旱死涝旳涝死,我这么一个大帅哥她们居然视而不见?
程几心想他妈的,狗剧情管理员又提供假情报,人家老爷们儿不想摆弄什么花儿草儿,想专心搞艺术!
他拿出做政治工作的劲头问:“你真在福利院长大的?”
“哦,那个啊!”沈子默浅笑,“我是私生子,母亲意外去世,父亲不认我,加上母亲早已与她的家庭决裂,所以我就进孤儿院了。但是我进去时已经十四岁,所以谈不上什么‘长大’。其实过了适应期后,倒不是我离不开孤儿院,而是他们离不开我,那几年我像个长期志愿者,里里外外帮了很多忙,他们几乎想给我挂个名誉副院长的头衔呢!”
“……”
“还有个小秘密。”沈子默挤挤眼睛,“我父亲不承认我,但是祖父母承认,两位老人都来自政界,所以不方便明着和我接触,但是私下里他们给我提供了很多帮助,否则以我母亲一个娇小姐,怎么可能独自抚养我长大,还得负担我学这个学那个。对了,我母亲当年也是油画系的,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