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是因为不方便。陈最人缘好,交游广阔。那之后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鹿澄每次见到他,他身边总有旁人在。
经过多次观察,鹿澄发现陈最那段时间好像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分别与不同的人一起去食堂吃饭,简直像是在完成某些特殊挑战或是进行什么校园考察。
几次失败后,鹿澄鼓起勇气,给陈最发了消息,问他第二天中午能不能一起吃饭,他很期待听一听亚历山德拉一世的故事。
陈最对他的好奇心表达了高度的肯定,接着遗憾地告诉他,第二天不太方便,他约了他们专业的老教授吃饭下棋讨论人生哲学。
再往后就要进入考试周,鹿澄虽然是个恋爱脑,却也不敢完全抛下学业。他
潜意识里,他想假装这件事不存在。
他告诉自己,陈最依旧心有所属,那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个新闻。在决定努力争取的时候,他早就已经知道了。
现在,他们至少有了继续接触培养感情的机会,应该开心才对。
“可能是……单恋太久了吧,”他抬手抓了抓下巴,“看到希望,一下子不适应了。”
“没事儿,慢慢来,稳住!”齐昕鼓励他,“先静观其变,再暗中出击!”
那电话听着没头没尾的,每一句话的含义基本只能靠猜。
鹿澄想象力丰富,通过脑补,得出了一个结论:无论电话那一头的人究竟是谁,陈最与阮亦云之间的感情纠葛一定还在继续,而陈最自始至终都不曾放弃过把他夺回自己身边。
这对鹿澄而言实在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听陈最对着电话叫出那些有着特殊亲昵含义的代称,他满心酸涩。
在这样的前提下,陈最哪有可能来追他呢?
听着还挺有战术的,鹿澄问道:“具体应该怎么做呢?”
齐昕砸了下嘴,说道:“总之就是……看情况吧?”.
情况就是,虽然两人口头约定了“有机会一起吃饭”,可那之后,陈最并没有向他提出过邀约。
鹿澄也想主动,可始终把握不好机会。
一来是因为羞涩。上前同陈最搭讪,对他而言,是一件需要积攒勇气的事情。但努力制造出来的偶遇,机会总是一瞬即逝。
哪怕是做最坏的猜想,陈最若是打算要培养他做备胎,那就不可能当着他的面大剌剌地接那个电话,毫无顾忌地说出那些话。
陈最在他面前是一派敞亮无比坦荡的。
“你到底在担忧什么啦?”齐昕皱着眉问。
鹿澄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他不打算把电话的事告诉齐昕。这本身没有隐瞒的必要,他只是掩耳盗铃,不想提起,更不愿意去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