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诚的嘴角生气地抿了起来，但还是礼貌地起身送明言离开。
明言看见他的表情，还忍不住乐了一下：夏诚虽然表情很正经，但那绷起来的左脸上，就微微凹进去一个小酒窝。
别人都是笑的时候露出酒窝，怎么这个人是生气的时候露出酒窝啊。
这也太特别了吧。
明言的心情挺愉快，临走前还注意到办公室里有一个小柜子。
夏总经理讨价还价的时候还是很专业，面面俱到地指出了这款游戏在盈利能力上的缺陷。
明言和他战了两个回合，两方算是势均力敌，把抽成商量到12%到13%之间，还想继续谈那个小数点后面的事情。
明言的目光停在夏诚年轻高傲的脸上，突然灵机一动，说：“夏总应该是大家族出身，没想到论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跟我们这种贫农一样斤斤计较。”
夏诚的眉头微不可见地蹙起。
像这种贵公子，买东西都是从不还价的，有时根本不看价格标签。豪爽的情绪上来之后，就会不自觉开始抵触婆婆妈妈的拉锯战。
“你可以不用这么着急做决定。”夏诚说，“我给的offer，可以保证在三年内都完全有效。”
明言挑了挑眉。
夏诚展示了他真正的诚意。
这个offer就是明言的退路。假如他没有必胜的决心，或万一他的下一次尝试失败了，那么至少他还能退回到IPP来拥有一份很体面的工作。
如果不是真的看好明言个人，没人会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
柜子中摆着一些奖杯，正中间一个倒是不太起眼的野外求生俱乐部季军的奖杯。
明言转念一想，放在中间的奖杯肯定是最得意的，看来这位贵公子倒是个野外求生的爱好者。
“看不出来，夏先生还喜欢野外求生？”明言就很客气地安慰他道，“真是文武双全。”
一个百分点所能代表的资产，对他们来说可能只是九牛一毛，没必要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
想到这里，夏诚说：“那就算了，12%吧。”
结果到了一切谈妥，明言准备告辞的时候，夏诚好像突然又反应过来了。
——他被摆了一道，被利用了性格上的缺陷！
——明言说的和商业谈判根本不是一码事，这1%夏诚根本是白送给明言了。
明言倒没有继续考虑，而是说：“也许将来有机会吧。”
就将话题揭过去了。
夏诚笑了笑，有种天然的自信在，但却不至于咄咄逼人。
招揽没有成功，两人接下来就公事公办，谈了一下《我的世界》登录爱家平台的合约。
诚意归诚意，利益归利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