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致森将手帕揣回兜里,跟了上去。
:“原来你知道。”
他和岑知远的一贯如此,尤其两个人独处时,少有能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岑知远也确实是他最大的麻烦,从来都是。
前些年岑知远刚毕业回国进公司工作那会儿,他还想过要跟岑知远修补兄弟关系,但岑知远不买账,他也就歇了心思。
他们大概就是天生不对盘,知道岑知远不是自己亲弟弟,岑致森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做不来一家人的,勉强也没用。
岑知远擦完头发,转回身把手帕递还给他:“谢了。”
不咸不淡的一句“谢”,听不出多少诚意。
岑致森接过去,看向岑知远的目光一顿,忽然抬手,捏着手帕擦拭上他颈侧。
岑知远一怔,下意识偏过头,岑致森的视线落到他颈边发梢处,快速帮他擦干净,收回手。
“发尾还有一点水。”岑致森说。
岑知远没再说什么,抬步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