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贴近过去,在他唇上点了点,嗔道:“笑一笑怎么了?”
温瀛抬手
温瀛痛快答应,凌祈宴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一句没用上,没忍住笑,弯下腰搂着温瀛脖子,侧头在他脸上亲上一口:“你真好。”
温瀛反手摸一把他的脸:“别撒娇。”
凌祈宴在他耳边闷笑:“我哪有啊?旒王殿下不要冤枉我。”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不害臊。”
凌祈宴哽住,顺手一推他肩背:“你这人太坏了。”
不出所料,这人是听了那方仕想的蛊惑,与之传递消息,但他事先并不知道巴林顿人在丰日山设伏,放火烧山之事,也并未想到他传递出去的消息,最后会落到巴林顿人手中,他没想也不敢通敌叛国。
但大错已然铸成,悔则晚矣。
温瀛的神色冷峻,凌祈宴伸手戳了戳他胸膛:“他说方仕想没与他明着提背后是谁,是他自己猜到的,才生了心思,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将那张供词按下,温瀛沉下声音:“将方仕想也拿下,与钱勇一并押解进京,交与陛下处置。”
凌祈宴笑了笑:“哦,那你得小心了,狗东西定会想尽办法半道上杀人灭口。”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替王爷教训你,你敢不服?”
“你是个什么东西!狐假虎威的佞幸罢了!”
钱勇啐他,凌祈宴嫌弃地避开,冷声吩咐人:“去装马尿来,先给这位钱将军醒醒脑。”
他从前虽不屑去做,但那些世家高门里教训人的各种法子,他都清楚得很,不介意一样一样在这人身上试一遍。
亥时末。
刚站直身又被温瀛攥过去,跌坐到他腿上。
“你干嘛?”
“听话。”
凌祈宴双手扯起他两边脸:“那你笑个给我看看。”
温瀛不耐皱眉。
温瀛不以为意道:“如此正好,就怕他不动。”
凌祈宴就喜欢温瀛这副云淡风轻,又自信十足的模样,狗腿地凑过去帮他捶肩膀:“好殿下,商量件事情呗。”
温瀛轻阖起眼,闭目养神:“说。”
“下次去攻打巴林顿都城,带上我一起吧。”
“好。”
凌祈宴伸着懒腰回到主帅帐中,将钱勇画押了的供词递给温瀛看。
温瀛接过搁到一旁,沉声问:“玩够了吗?”
凌祈宴不乐意:“我好不容易撬开他的嘴,你怎不先看看,就知道教训我。”
若非温瀛一再派人去催,他还得再跟那钱勇慢慢磨一磨,不会连宫中内侍使的那些阴私手段都拿出来,逼得钱勇一个时辰都没扛过,就给老实招了,没劲。
温瀛一目十行地浏览完钱勇的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