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落下的那刻,单引笙的声音再响起来,对方看起来不太相信:“真的愿意?你听清楚我的要求了吗?”
于是杜宴礼再度开口。
他说:“我说了,我愿意。”
虽然没有听清你在说什么。
但你提出的要求,我为什么不同意?
他很想把自己洋洋自得的心情真切地分享给杜宴礼,但又不敢真把具体情况给说出来,害怕再被人按在床上收拾一顿。
他想来想去,突然灵机一动,决定就隔着电话向杜宴礼撒个娇好了。
撒娇怎么了,杜宴礼还能不让自己撒娇吗?
单引笙大声问杜宴礼:“杜宴礼,你愿意和我——”他机智地把中间那段’重签合同、调换甲乙两方’给又轻又快又含混的带过,最后补足末尾疑问词,“吗?”
电话的另一边,杜宴礼还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单引笙在说什么。
…”
单引笙:“……”
通话一时安静,几秒钟后,单引笙憋不住了。
单引笙:“你怎么不说话了?”
杜宴礼:“我就静静地听着你什么时候笑完。”
然后他就听见话筒中传来重重的“啵”的一声,响亮的声音就像是单引笙心花怒放的模样。
他会心一笑。
这天过去以后,日子就正式进入春节倒计时之中,街上的人流越来越少,大批外地务工者回到了老家,一年一度全家团圆、热闹非凡的日子里,城市反而先显现出一种冷清空荡的模样。
考虑到马上就要过春节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家爹妈就跑来找自己,单引笙也不再天天呆在杜宴礼家里,而是每天晚上回自家睡睡觉。
一旦脱离了良好作息的同伴,单引笙顽固的日夜颠倒的作息又复
他换了个耳朵夹着手机,继续看文件,用钢笔点着文件上需要注意的地方:“你说什么?”
单引笙就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还是中间那段听不清楚。
杜宴礼这回明白了,中间省略掉的就是单引笙不敢说出口的。
不知道这家伙又想搞什么。
杜宴礼心中有些好笑,他随意回答对方:“愿意。”
单引笙立刻说:“我笑完了!”
他这时已经将手机中的甲方乙方都改掉了,合同就变成单引笙可以对杜宴礼做一条二条三条无数条的事情,再想到自己可以在床上对杜宴礼做这样那样无数样的事情,单引笙都快荡漾了起来。
他将手机高高举起,整份合同就在他的手指下飞快滑动。
他越看越满意,决定等回了头,就把原本的合同拿出来PS打印一下,就假装合同改过了,自己拥有了杜宴礼的垄断权和独占权。
两人正在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