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穿白袍的美女直直地面对彼此。个子高的她们这样面对面,魄力就宛如圣母峰以及马特洪峰并排在一起。
「现在好像是凉凉在当保健室
「总而言之,让开。」
她对准依然在胸前磨蹭的老朋友的后脑杓,毫不犹豫地砸了下去。用钢椅的边边。
随着「唔哟!」这声人体绝不会出现的效果音,七色女沉默了。侧眼看着她的凉子拍了拍白袍的衣摆起身:
「受不了,除了烦人之外不知道怎么讲她。」
「呃……姊?突然弄出杀人事件不好吧……」
「啊啊!好过分好过分!你是连知心好友的脸都忘记了喔……」
「怎么会……所以你就是这个学校之前的校医?这简直是这辈子最大的疏忽。虽然说之前不知道,但我居然是来接你的工作……唔唔,我觉得灵魂被玷污了……」
「呃,我说姊,你跟虹绘老师认识吗?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峻护。」
一瞬间,彷佛被绝对零度的寒气大卸八块的错觉,扑向了不经意开口的少年全身。
鸵鸟般地伸长了脖子:
「——咦,喔喔喔喔喔喔喔……」
留着彩虹色头发的前校医,这会又睁圆了眼睛仰身发出怪声。
「凉凉!这不是凉凉吗……哎呀,吓了我一大跳哩!」
「凉凉……?」
「要是这样就能让她挂掉,我也不用这么辛苦了。喂,你要装睡到什么时候?给我起来。」
「——呐哈哈。哎,好久没有被凉凉揍了,我很感激嘛。那就起来罗。」
在猛眨眼的峻护与真由守候下,虹绘毫发无伤地正常站起来说:
「那么,难得又见到面,虽然想聊的回忆也有很多……看来在这之前,冒出了一个不先解决不行的问题耶。」
「似乎是这样呢。」
「这世界上多话和爱挖人底细的家伙都活不久。你懂吧?」
「是……是的,姊,对不起。」
一切的追究在瞬间被封锁,峻护沉默得像只羊一样。
「很好,懂事的小孩就可以活得久。那么——」
貌似从短暂茫然自失状态下挣脱的凉子,缓缓抓起了身边的钢椅。
峻护的脸扭成了难以形容的表情,而前校医直接穿过他身旁,朝二之宫凉子来了计漂亮的擒抱,还把脸贴到对方丰满的胸部上一边磨蹭一边说:
「好久不见了耶!过得好吗?有没有乖乖刷牙?」
「…………」
虹绘像是在跟重逢的老朋友叙旧,然而另一方面,脸色发青的凉子却说不出半句话,目光也显得空虚。花了十秒钟以上,凉子总算挤出的话是:
「虹……虹绘?不是其他长得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