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就是释拿与焰在一起,珐琉压抑自己的情感。
然而这件事没有在他们之间造成任何龃龉。从以前开始,焰心中就只有释拿,珐琉也从来没有对焰说出自己的想法。尤安之所以会察觉到珐琉的思慕之情,是因为他对珐琉的仔细观察。
所以这是不能说的话。即使是焰与释拿双双逝去的现在,他也不该多嘴说些什么。
可是她提起义父──那也是他的禁忌。
“我刚刚说过,我是有事才过来这里,没有与你长谈的打算。”
“你的义父应该不希望你这样做。”
“你以为拿出义父我就会动摇吗?”
尤安表面摆出一脸嘲讽神情,其实他很想马上揪住珐琉,把人掀翻在地。
珐琉自己也知道吧。
“……抱歉。”
依然带着微笑。
够了。
不要用那种表情看我,珐琉。
“我也只能以‘我’的身份活下去。谁都是这样吧?”
“你一点都不坦白,而且老是说谎。”
尤安把视线从珐琉的身上移开,往刀剑架的方向伸手──连着鞘握住日轮。
好重。
SIX把日轮与月明插在丹尼斯˙桑瑞斯的遗体上曝尸。只要闭起眼睛,脑海就会浮现那个令人不忍卒睹的惨状。那个光景已经在尤安梦中出现几千、几万次了吧。随着丹尼斯˙桑瑞斯的名声一败涂地,日轮与月明的威名也跟着扫地。不过只要它们还在,计
“就算我们不是同为副长,也是一起长大的伙伴。要说什么蠢话、怎么发泄我都奉陪。也是啦……我明白你的心情。毕竟你的妹妹过世,她的丈夫、你的意中人也死──”
“尤安!”
珐琉眯起细长的双眼,咬着嘴唇努力压抑有如烈火的愤怒──这样的珐琉更是美到不可方物,甚至连五脏六腑都为之震动。尤安不禁怀疑自己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要想看到毫无矫饰、情感流露的珐琉。即使这样只会惹得她生气──不过他所能看见的,也只有珐琉生气的模样。
珐琉从小就喜欢焰,释拿则是对罗叉抱有爱慕之情。
尤安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过罗叉终究是个仗剑而生的武人,应该是受到他坚决不和特定女人交往的作风影响吧。
“我从来不说谎,而且我自认活的很诚实。”
“照这样说,其实大家是误会你啰?”
“应该是认知上的差异,我不觉得我被误会。大家对我的认识与判断没有错,所以讨厌我、厌恶我也是理所当然。”
“你还是老样子,一个人担下这种吃亏的工作。”
“比起不必要的恶,我只是做些必要之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