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嘴唇缠绵摩挲,啄吻着温让的手指,从每一节指节上蝴蝶停花一样快速又缱绻地掠过。麻痒挠人的亲吻停顿在温让手腕的脉搏上,沈既拾呓语般轻轻蠕动嘴唇,喷吐出微弱燥热的气流,说:“我想亲你。”
“就现在,特别想亲你。”
温让觉得自己可能确实喝了酒,他能感到自己脉搏强烈的搏起着,沈既拾温热的嘴唇几乎要融化成丝绒绵密的糖水,渗透进肌肤里,流淌进脉搏血管里,与自己流淌于一具躯体中存活。
他突然毫无缘由的想起,晚上吃饭时,温母给沈既拾夹菜的场景。母亲对沈既拾,从眼神里都能看出喜爱。大概跟自己一样,无意中就把沈既拾当做温良了吧。
温良。
,相亲很顺利么?”他忍不住追问。
温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沈既拾问出这个问题时会笑起来,他有些像做了坏事,急于跟小伙伴分享的坏孩子,带着些刺激且小心的快乐,甚至有些小得意,用新奇的神秘语气回答沈既拾:“你能猜到么。”
“嗯?”
“李佳鹿,就是我跟你说过,上次跟程期吃饭见到的姑娘。”温让故意停顿了一下,沈既拾被吊足了胃口,才接着说:“她是弯的。”
沈既拾看了他一眼,挑起眉毛问:“那你要形婚么?”
“不。我没这个打算。”
温让的回答很果决,他歪身靠在路灯的柱子上,就这么盈盈地望着沈既拾。路灯光透过他茂盛的睫毛,在眼周映射下半圈儿好看的光影,覆盖住他的瞳孔。那双总是隐匿着扑朔雾气与迷蒙距离的眼睛,现在被裹在黑色的光芒里,给沈既拾一种清晰无比的感觉,那是喝醉了一样,轻飘且无所顾忌的松快,灵动极了,让沈既拾觉得这样难得的温让实在诱人的过分,需要做些什么,才能不辜负他轻松的心情。
他向温让走近一步,偏偏头,细致打量温让面庞上每一处五官,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温让抬手触了触沈既拾的颌角,这对温让来说,已经属于在室外过于胆大的动作,可他心情太好了,根本没有心思去顾及别的,至少此刻的他什么都无所顾忌。“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很轻松。”他说。
沈既拾扣住他的手,凝视着路灯下的男人。他的眼窝比一般人略深,双眼皮是一副无辜的形状,这样的一双眼睛每当做出深情凝视的状态,总有让人心脏漏拍的效果。他捉着温让抚摸他脸颊的手,明明怀里还抱着一塑料袋的苹果酸奶黄桃罐头,牢牢注视着温让,轻拧脖子,亲吻手中指骨的样子,却姿态昳丽的像个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