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差得远?简直拍马也追不上,苻坚吃亏就吃亏在,先前的几任北方君主刘渊、冉闵、石崇等杀了太多的人,将汉人全部赶跑了,导致他接收长安时一穷二白,只得白手起家。
陈星稍作解释,意思是谢安的身份并非驱魔师,项述也不回答,将目光转向街畔的宅邸,只见途经的一排上百间大宅,较之长安拓跋焱的家,还要气派不少。
陈星也觉得建康的楼宇当真比长安的豪华多了,于是问:“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谢安随口答道,“附近全是寒族的住所,见笑了,咱们住乌衣巷内。”
陈星:“……”
然陈星也是第一次来,自己也小惊讶了一下。
“路上接到你的传书,猜想你今天能到,便冒昧来迎了。”谢安笑道。
“不冒昧!一点也不冒昧!”陈星非常满意,真是太不冒昧了,真是给足了排场,让他在项述面前虚荣了一把,相当喜欢。但又突然发现,来接的读书人们看自己与看项述,似乎用了两种眼神?看他陈星的,乃是好奇与欣赏的目光,看项述的,则是惊艳与赞叹的神色。乘车时又听见有人悄悄议论道:“竟有如此美男子……”
“太大声了!”陈星不耐烦地说,“我都听见了!”
“小师弟,建康较之长安如何?”谢安岔开话题,云淡风轻地说。
项述:“………………”
谢安年过不惑,却保养得极好,颔下数缕清须,腰畔系一枚古玉,不像胡人喜欢把配饰有的没的全往身上挂,却看得出一切都恰到好处,言谈间更是带着笑意。男人通常到了这个岁数,气质还像二三十,想依旧年轻俊朗,无非靠两件事堆,一来读书,二来钱则已。
“这位兄弟……”
“我是哑巴。”项述冷冷道。
陈星正尴尬时,谢安却蓦然大笑起来,作势要拍项述的肩,却很注意地并未碰到他的身上,笑道:“大音希声,大智若愚,乃
“那个……”陈星有点茫然,说,“对了,下船就想问,谢大人,咱们何时成了师兄弟?”
陈星不断回忆,谢安曾师从名士桓彝,桓彝与陈星之父陈喆似乎没有师出同门的关系,硬要说的话,或许都是读书人?
“百里大侠曾经答应,收我为徒,”谢安笑道,“那时你年纪尚小,想来已是忘了。”
“有吗?”陈星的疑惑已经突破天际,他确实有个师兄叫王猛,只不记得师父还收了谢安当徒弟,不过既然谢安坚持,就这么叫吧,反正也不亏。
项述看了谢安一眼,陈星便随口笑道:“苻坚虽说将长安治理得不错,较之建康,还是差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