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以前认为肯普法一旦输了就会彻底消失,但似乎也不是那样。】
雫又开始盯着水槽。
【但是,记得前辈的人很少的哟。只有战斗过的的肯普法才能活下来。当然,我是记得她的。】
【这也就是说,有很多人被消灭了?】
【没错。这就是肯普法的宿命吧。败者将一无所有。】
【这个人是谁?】
【她是我的前辈哟。】
一瞬间,这个女人露出了哀伤的表情。
【你认识一个叫做篠(xiǎo)宫多美子的人吗?】
我摇了摇头。
她的声音很沙哑,但是她没有流泪。我从没见过这女人哭过。
【雫。】
【怎么了?】
她转向我这边。
【那边。】
荧光灯的光芒从天花板上照下来将室内微微照亮。光亮之所以不太强是因为这里是个研究设施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旧了,灯有时会“啪呲啪呲”地闪。我可是以视力好而骄傲的啊。眼睛变差了该咋办。
雫一直盯着那个巨大的水槽。我盯着她的侧脸看,只见她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悲伤。
她现在就像是一尊雕像一般。因为那个姿势很好,所以让我多心了想到了这个。顺带一说,雫指的是学生会主席三乡雫,“我”指的是濑能名津流。事到如今应该也不用说明了吧。
房间里不止有我和雫在,美屿红音和近堂水琴也在。她们两人都已变身为肯普法。红音现在虽然是猛犬模式,但是因为她现在正看着什么文件,所以耳边没了平常的怒吼声。对于一见人就骂道:【傻瓜。】【去死。】,连路边的花都被她的谩骂声淹没的她来说,这实在有够稀奇。没有比【阅读文字。】这一行为更不适合现在的红音的了。
猛犬女的事现在先放一边。我正注视着雫。
【不认识。】
【也对。她不是个很显眼的人。但是,她是教了我所有东西的人。从高中生活、学生会的事务到肯普法的事全部都是她教的。我以前跟你说过的。】
【是吗?】
不记得了。不,好像听说过吧。感觉那时雫看上去像是在开玩笑。不怎么记得了。
【这个人就是,你说的那个前辈?】
【是红音的事吧。】
雫又转回去看着水槽。
【听过了。】
【你在干吗啊?】
她用手指按着水槽。我也和雫一起望着水槽里飘着的女人。
【前辈。】
雫把脸贴近水槽的表面,盯着里面的像胎儿一般蜷缩着身子浮着的女人,一直在小声地重复同一句话。
【前辈,你在这。】
我好不容易才听清她在说什么。
【你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