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烽迅速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十秒钟后被立刻接通:“喂,
“我看了下时间,是他两年前做例行检查时的。”
感觉到关锐话里的沉重,关烽切着蛋糕的手一顿,然后抬起头。
“医生说他的精子活跃度非常低,极难导致伴侣受孕。”关锐顿了顿,“也就是死精症。”
关烽手一松,餐刀哐当一声掉在雪白的餐盘上。
“他一直……一直都没能从失去段寒之的那一天里走出来,他觉得自己一定终生不娶,所以直到最后都没有去进行治疗。他是绝对没有可能让一个女人怀孕的……”
。她自以为的掌控和了解,其实都是关烽给予她的宽容和特权而已。
她为自己即将要提出的要求而犹疑了一会儿,关烽敏感的瞥了她一眼:“想说什么?”
关锐轻轻放下茶壶,“靖卓他在美国……过得不好。”
关烽垂下眼睫,眼神在白茶袅袅的热汽中看不清晰。
“他跟朋友在美国搬了个文化传播公司,兼承包时尚杂志制作,虽然有两个钱,但是比在国内差远了。我跟他聊过几次,虽然他不说,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有多累,有多忙。烽哥,他不过是不愿意娶那个姓郁的女人,你不能因为这个就真把他从关家赶出去。”关锐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关烽,“他是你弟弟。他也真把你当大哥来看。”
关烽静静的坐在那里,大概过了好几秒钟,眼底的震动慢慢退潮一样消逝,只留下一片纯黑色、深不见底的冷静。
这个男人一直是这样,优雅、冷淡、高高在上,任何事情都能完全的用理性去分析,哪怕是家庭,哪怕是爱情。每次当关锐看到他的眼睛时,她都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要窒息的错觉。那黑色的瞳仁就像是一潭深邃的湖,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彻骨冰寒,从没有染上过普通人体温的热度。
“郁珍的孩子不是靖卓的?”
关锐紧闭着嘴巴,一个字都不说。
在这个时候,关烽要的不是任何人的回答,他自己就能得出答案。
关烽淡淡的道:“那他就不想想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跟老夫人交代?”
“烽哥!”关锐压低声音唤了一声。
“别说了。靖卓愿意去美国打拼他自己的事业,我为他感到骄傲。但是郁珍他不能不娶。那女人他再不喜欢,也是他未来儿子的妈,他要还是个男人,就不能丢下自己的亲生骨肉不认账。”
关锐咬着涂着DiorKiss浅红珠光唇膏的下唇,不知道在犹疑什么,咬出来一片血红:“……烽哥,靖卓那天给我传真了一份医院证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