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嗓音很轻,一双眼平静地注视着江启,他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却说出了江启最为恐惧的话。
“所以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祈文绍和江云月的孩子,实际只比我小三个月?”
他为什么会知道?
听出了祈言话里浓重的警告意味,江启心跳巨震,手指骤然握紧,嗓音干涩:“你想干什么?”
祈言退了半步,没说话。
“你觉得,如果我告诉爸爸,我也想要一个保镖保护我的安全,再让爸爸把你这个保镖换给我,你说爸爸会同意吗?”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早就来找祈言挑衅,他应该一直扮演那个委曲求全的弟弟,让爸爸更心疼他、更偏向他。
但他有点忍不下去了。
祈言站在原地。
伊莉莎曾经说他情感淡薄,没有什么特别想得到的东西,也没有什么不能特别放不下、不能失去的,包括生命。
江启呼吸发紧,避开祈言浸凉的目光,“刚刚那句话……不,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祈言这才看向一旁等着的陆封寒:“走吧。”
从会所出去,陆封寒踩着台阶,不由看向祈言。
很明显,祈言刚刚生气了,甚至警告了江启。
但陆封寒因为祈言难得表现出来的尖锐,莫名感到心情愉悦。
但这一刻,明知道江启是自以为是地想来激怒他,祈言还是感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烦躁情绪。
有人想抢走陆封寒。
祈言的眸光又冷了一寸。
他朝江启迈开半步。
出于本能的,江启匆忙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