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茶水间，项明章看到手机上的内容毫不惊讶，一番话透着理解尊重，是不是说明他也知道？
楚识琛暗暗忖度，没注意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过来，拎着一瓶酒，是这间酒吧的投资人之一。
老板专程来打招呼，见楚识琛西装革履，沉静从容，惊讶地说：“楚公子，好久没来，我都认不出了。”
楚识琛知道“自己”是熟客，他一派闲定地点了下头。
老板坐下来倒酒：“正式表演马上就开始了，楚公子看完给
茶几上一片花花绿绿的酒水，钱桦说：“这么多，那走什么走，你喝哪个？”
楚识琛连白水都没胃口喝了，视线正对舞台，那四个肌肉男的身上只剩下长靴和裤子，偏黄的灯光一照，上半身浮汗发亮。
他被腻得头昏脑涨，发自内心地问：“这究竟算什么性质的场所？”
钱桦说：“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这是最火的gay吧之一，你以前很喜欢来的，跟我说这儿‘货源’丰富，每次来总能挑一个顺眼的带走。”
楚识琛道：“货源是什么意思，挑什么？”
楚识琛似懂非懂：“你说什么？”
项明章没有闲情重复，说：“祝你玩得愉快。”
耳边变成忙音，通话被挂断了，楚识琛心烦意乱地离开洗手间，一路避开人群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恰巧钱桦赶来，迎面和楚识琛遇上，他扯着嗓子说：“妈的，气死我了！车半路出了点故障，不然我早到了！”
楚识琛不在公共场合高声，冲天花板指了指，作势上楼，钱桦拦着他：“别啊，等烦了？我这不是来了嘛。”
钱桦回答：“男的啊。”
楚识琛隐有一种预感，组织语言准备问得得体一些，结果钱桦直接道：“哥们儿，你不会连自己是同性恋都忘了吧！”
楚识琛恍惚了一刹那，同性恋……
上次钱桦泡澡的时候说“对你放心”，那天彭昕说“不是一个层次”，原来是因为真正的“楚识琛”喜欢男人？！
那……
预热表演结束，音乐陡然舒缓下来，舞台周围的人群作鸟兽散，楚识琛趁安静说道：“我们换个地方。”
钱桦不同意：“为什么要换地方？你上次答应了让我决定，不带反悔的，再说都这个点了，好场子预约不上了。”
楚识琛说：“这里太热闹，我有事情想跟你谈。”
“我也有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钱桦勾住楚识琛的肩膀，“我怎么感觉你比以前高了，还是我缩水了？”
楚识琛自然无法解释，一路被钱桦揽着回到卡座，君子不能言而无信，他拗不过钱桦，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