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忖道:“这人第一次进南馆,又是雏,必然好对付。算我今次运气好,早早把他弄得快活两次,我也好歇息。”想罢上前就来解张泰的衣服,吓得张泰一跃而起。
景华殷勤道:“这位大哥尽管放宽心,交予景华来便行。”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张泰的手,将他带至床边坐下。
张泰心里有如猫抓,他好龙阳,但二十七年来,从未乱来,不曾显露出痕迹。岂料现在却被李贵他们三人猜中心事,将他带来南馆里。性子再老实,他也是男子,哪有不想快活的道理。只是他毕竟第一次来这等地方,心里七上八下的,只觉不妥。待抬头一见景华那浓妆艳抹的俏脸,脱口道:“你先把脸上的胭脂香粉擦擦。”
公带着四个小倌过来了,还未进门,香风扑人。来的四个小倌,均是风流身段。李贵是个闲散人,靠着家有几亩地,手里有点钱,常往这些去处来,颇有些道道。他一看这四个小倌,浓妆艳抹,也似女子一般画眉涂抹胭脂,眉眼风流,身段比之男子娇小柔弱,倒都不错。只是其中有个小倌,身架较其他三人略高了些大了些,且脸蛋也不如那三个十四五岁的小倌精致,怕是已有年纪。这小倌,最好的便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身量还未长开,娇小可人。年纪若大了,那趣味可少了许多。
当下李贵便拉下脸对龟公说道:“我这弟弟第一次来,我们可不是第一次来,你唬我们不成?这小倌年纪怕是有了,你如何带他过来!”
那龟公赔笑道:“这位相公别恼,景华虽有了些年纪,但身段好,房内功夫也好。这位大哥第一次来,没的经验,少不得还要景华这样个中老手伺候。”
龟公说得直白,张泰老实,一张脸涨得通红。其他三人看了哈哈大笑,便留下了那叫景华的小倌。
龟公去了后,四人便找位置坐下,景华顺着龟公刚的话,坐在张泰旁边。
席间斟酒吃菜,欢声笑语。那三人虽无龙阳之好,但小倌们浓妆艳抹,已与女子无甚差别,倒也可怜可爱。吃了一会酒,其余三人便搂着小倌各自去风流快活了。留下景华与呆坐着的张泰。
那景华在风月场中打滚已久,什么客人都见过,当下拉了张泰的手,领着到他房里去了。他不是什么名气大的小倌,因此房间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房间,只当中一张大床格外醒目,红色被褥,绿色团花,大红大绿,鲜艳异常。
张泰看都不敢看那床,自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话都说不利索。
“小哥,这、这……我、我……”
张泰被那三人拉来这等地方,心里好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