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可能不信，可从尚清北嘴里说出来……
是真的。
尚清北长这么大，除了学习外，还真没有别的什么心思。
他拧眉思考了半天，得出了在他的认知范围中，最离经叛道
“要想下药，也得先对症，不是吗？”
倒也、倒也说得通。
尚清北立刻思考起来。
不想还好，越想越觉得顾戚这解题思路是对的。
对症下药，量体裁衣，是该这样。
尚清北：“？？？”
什么叫“路同学的心思在哪里”？
尚清北懵了。
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了这么一堆，戚神问的竟然会是这个。
当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站在路言门口，又看到戚神的一刹那，感觉就像是见到了光。
顾戚“嗯”了一声，偏头看他：“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尚清北：“我问戚神你怎么看。”
顾戚：“上一句。”
尚清北大脑飞速运转，说：“我说路同学可能只是心思不在学习上。”
顾戚轻笑，慢悠悠重复了一遍：“路同学可能只是…心思不在学习上？”
路言藏着很多事，这点，顾戚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那人不想说，起码现在不想说。
那就还不是时候。
顾戚微微曲腿，往墙上一靠，恰好遮住尚清北的视线。
他头发还湿着，里头只穿了一件黑T，校服拉链也没拉，看着有些散漫。
可路同学的心思不在学习上，又能在哪里？
顾戚：“你不妨想想，自己不想学习的时候，最想做什么。”
尚清北义正言辞：“我每时每刻都想学习。”
顾戚：“……”
顾戚难得被噎。
因为要论敏锐度和观察力，尚清北坚信戚神只会比他好，不可能比他差。
况且这事跟路言有关，真要算起来，戚神才是和路同学关系最好的那个。
谁知道，这个光，竟然打偏了？
尚清北完全懵逼，半天挤出来一句：“……蛤？”
顾戚从善如流：“心思不在学习上，那总该有别的。”
尚清北没多想，应得很肯定：“嗯。”
就在他觉得话题正稳步推进的时候，顾戚却轻轻点了点头。
再开口的时候，话锋已然一偏：“那你觉得，路同学的心思在哪里？”
尚清北眨了眨眼。
又眨了眨。
可莫名给人一种锐利感。
尚清北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顾戚，给他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但那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一会儿，顾戚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快到尚清北觉得刚刚只是自己的错觉。
尚清北小心翼翼喊了一句：“戚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