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尖利的疼痛全在翻涌,沸腾,尖刀般地在异种的胸腔间来回穿插、撕绞。所有激烈的情绪在青年重新落到怀里时达到极致。
伪装再好有什么用?
再体贴有什么用?
只要一发现它不是“他”,就又一次毫不留情地将它抛下——第二次,他不要它。
那些,bao怒和不甘有多激烈,落下的掠夺就有多激烈
暗紫透红的坚韧肉质在祂的意志下飞快蠕动,陷出限制双手的凹槽。肉管藤蔓一样,爬上银发研究员的手腕,扯着他的腕骨向后勒紧,几乎将冷白的肌肤勒出刺目的红印。
律若低低地闷哼一声。
异种已经掐住他的下颌,又薄又冷的唇,bao力地覆了上来,近乎撕咬般地掠夺着。锋利的齿尖刮过研究员柔软的唇瓣,抱着刻骨到近乎失控的愤怒,将那两片粉白月季的唇折磨出嫣红的颜色。
可哪怕被掠夺缺氧到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律若银色的睫毛都始终低低地垂着。
——连看它都不肯。
来,就骇然地发现——
无数只庞大的护卫种在蛛网般的通道、孔隙中以可怖的速度飞快移动。数不清的足肢摩刮过包裹粘液的肉质洞穴,混合成含糊恐怖的声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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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质的洞窟墙壁散发出病变的红光。
整个异种社会的核心,母巢,实质上一颗巨大的肉质星球。一层层的坚韧肉块和大大小小,如同病变肿瘤的肉窿空隙组成了它内部的“岩层”。越往深处,充做生物岩层的肉质颜色就越深。
异种冷血的竖瞳沁出尖锐的刺痛。
祂舔舐着自己的齿尖,细密得无孔不入的刺痛在嘲笑祂竭力维持的克制——像个笑话。
指节一下加重力道,拥有俊美面孔的异种强迫律若为它张开唇瓣。
长长的口器蛇一样从“银翼家主”猩红的薄唇里游出,令人毛骨悚然地钻进律若被迫张开的口中——祂懒得再去掩饰自己和样本的差异。坚硬的手指牢牢捏开律若清丽的下颌,让他连转头都不能,只能被迫接纳蛇一样阴寒湿滑、刺激人类本能恐惧的怪物的口器,承受祂丑陋的本质的可怕掠夺。
……,bao怒、怨恨、不甘、绝望。
律若被一把掼到暗紫透红的肉质洞窟墙上。
紧接着,高大危险的“银翼家主”就直接压了上来。
作为星球“岩层”的原生肉质非常坚韧,却又富有一定弹性。律若被掼上去,又被再度进化过一次的异种压住,身体向后一定程度地嵌没进了泛着污浊金属光泽的肉层里。
没等他挣扎起身,
异种就攥住他清瘦的手腕,一把扯开,死死按进肉质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