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仓烨子盯着条野采菊,片刻后她走到旁边的桌子上,她撑着自己的身体坐在上面,显然不再准备做其他事情。
在目前的情况下,动作越大呼吸越急促,氧气的含量也会越少。
就像是神木悠白一开始说的那样,猎犬的到来是一场意外,如果不是猎犬,现在神木悠白估计可以安稳的将整个七号机关覆灭。
整个机关内部断电,信号也被屏蔽了,大仓烨子单膝踩在桌面上,接着她从口袋中摸出一个钟表,打开钟表后确定这东西也无办法和外界联络。
但是这东西不只是计时用的,内部还设置着猎犬的定位系统,一旦无法发信,她和条野采菊的定位就会从猎犬
“未曾给予我善意,又凭什么要求我对这个世界善意。”
“我就要做个恶人,然后告诉你们,都是你们的错,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条野采菊听着神木悠白的话,片刻后他摸着下巴点点头。
“我感觉自己被说服了。”
“哈?”大仓烨子一脚踩在他的脚趾上。
会陷入崩溃。
但是神木悠白不一样。
他早已放弃了生的希望,只给自己留下五个小时的生命,如果再排除两个小时的失温昏迷期,应该是三个小时。
一个真正的无惧死亡的人,又怎么会惧怕大仓烨子的异能拷问。
“这里面也有没参与过当初事件的无辜人。”条野采菊道:“对这些无辜之人来说,你的报复和你曾经遭受过的一切不是很像吗?都是被迫的承受伤害,这样真的没问题?”
“啊……”条野采菊瞬间缩回脚,“副长?”
“谁让你赞同他了。”
条野采菊笑着退后两步,“只是觉得这句话很有参考价值而已,很多时候足够绝望才能说出足够有感染力的话,如果引导着对方的情绪,讲出让他共鸣的话,说不定在审讯上得到不错的结果。”
“那你去给我说服对面那个家伙啊!”
“那当然不行。”条野采菊笑着说:“因为我没有比他更糟糕的遭遇,所以,没办法让他感同身受,当然也就无法让他停止。”
神木悠白注视着条野采菊。
现场很昏暗,只有应急灯闪闪烁烁照射在他们脸上,神木悠白周围包围着一层纯白色的异能,将他整个人变得相当显眼,他仿佛在黑暗中发着光,他就那样笑着,温和的像个天使。
他说:“猎犬先生,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什么?”
“为何要把一个人的人生分成两半来看呢?”神木悠白道:“你在同情过去的我,却指责现在的我不负责任,但实际上不管哪段人生都是名为神木悠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