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在我脑子里回响。我曾听其他学生谈论过助学金,我对他们敬而远之。我宁愿离开学校,也不愿被别人收买。
“我不相信z.府助学金。”我说。
“为什么不?”
我把父亲的话告诉了他。他叹了口气,朝天看去。“修这颗牙要花多少钱?”
“一千四百美元,”我说,“我会弄到钱的。”
我在其中体会到一点点宿命论的味道。也许我将不得不离开学校。也好。犹他州有很多杂货店。我可以给杂物打包,总有一天会成为经理。
秋季学期才过了两周,我就从这种听天由命的状态中惊醒过来。一天晚上,我被下巴的剧痛疼醒。我从未体验过如此剧烈的疼痛,如过电一般。只要能摆脱疼痛,我宁愿把下巴从嘴上撕下来。我跌跌撞撞地来到一面镜子前。疼痛源自一颗多年前碎裂的牙齿,现在它再次断裂,而且断面很深。我去看了牙医,牙医说这颗牙已经腐烂多年,修补好要花一千四百美元。哪怕我只支付一半,剩下的钱也不够我继续学业。
我给家里打电话。母亲同意借给我钱,但爸爸提出附加条款:明年暑假必须为他工作。我想都没想便说这辈子再也不会和废料场有半点瓜葛,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努力忽略疼痛,专心上课,但那感觉就像有一头狼在咬我的下巴,我还被迫坐在课堂上。
在查尔斯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服用过布洛芬,但现在我开始像吃薄荷糖一样吞下它们。可它们只起了一点作用。疼痛来自神经,而且疼得太厉害了。自从开始疼痛,我就没有睡过觉;因为咀嚼太疼,我也开始不吃东西。这个时候,罗宾把此事告诉了主教。
“这笔钱教会可以付,”他平静地说,“我有可自由支配的资金。”
“那是神圣的钱。”
主教无奈地摊开双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将我叫到他的办公室。他从桌子那边平静地看着我说:“你的牙齿,我们该拿它怎么办呢?”我试图放松脸上的表情。
“你总不能这样硬挺着过完这个学年吧,”他说,“有一个简单的解决办法。事实上,非常简单。你父亲挣多少钱?”
“不多,”我说,“自从去年他全部的设备被哥哥们弄坏,他就欠了一屁股债。”
“太好了,”他说,“我这里有申请助学金的书面材料。我相信你符合条件,最好的一点是,你不需要偿还。”
我听说过z.府助学金。爸爸说过,接受z.府捐助就等于把自己交给光明会。“他们就是这样拉拢你的,”他说,“免费给你资助,接下来你就成了他们的人了。”